11.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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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蜜不用转身都知道那是谁。
“姐姐,你好点了没。”声音哑了,估计在卧室里哭了很久。这个笨蛋,只会哭,被关在卧室里就不会敲门吗!
陈蜜没理他,耳边还响着刚刚挨吵的话。
嘴里多了一颗奶糖。
陈蜜一愣,听见陈叹樵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对不起啦姐姐,给你吃糖,不哭了。
你那里弄来的糖?
妈妈给的。
陈蜜听完就吐出来了,把陈叹樵可惜得不行,又剥了一颗给她,顺便死死捂住她的嘴:最后一颗了,不许吐哦。
把陈蜜差点闷死过去。
奶糖咬一半,她吃半颗,陈叹樵吃半颗。水果糖咬不动,从她嘴里滑进她弟嘴里,两个人的舌头都变成了彩色的,香精味在嘴里滚。
她不知道亲嘴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也算亲嘴,那按照电视里说的,亲嘴了就会生小孩。陈蜜说,家里可能会多一个长尾巴的丑猴子,陈叹樵吓一跳,问她要从哪里来。陈蜜想起来她妈看的西游记,说,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陈叹樵吓哭了。
胡玉桐又开始敲她卧室的门,蜜蜜,蜜蜜,你是不是又在欺负你弟?
没有!她说,嘴里还留着香精的味道。
奶糖其实也并不好吃,仍旧是劣质的香精味,齁得陈蜜想吐。
有时候她想要奶糖,不如说是一种渴望,渴望被选择,渴望被偏爱,人人都渴望得到偏爱。她想要她妈手里的奶糖,她妈想要她爸手里的“奶糖”。
最后谁都没有得到那种渴望。
陈蜜也不觉得解气,她看着胡玉桐,就像看见自己。但唯一不同的是,陈蜜有别人给她糖吃,胡玉桐却没有遇见第二块“奶糖”。
长大后陈叹樵不再爱哭,陈蜜也不在执着于一块半块的奶糖,她和陈叹樵也不会含着糖再去亲嘴,但错误开始了,具体开始于哪一天,陈蜜已经记不清了。可后来的许多天,陈蜜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是怎样一步步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陈叹樵抱着她在卧室里的窗户上做爱,她的脸贴着玻璃,哈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让人没办法把外面的世界一眼望穿。妈妈在客厅里看电视,86版的西游记,讲的叁打白骨精那一集。
门板不隔音,她都能听见妈妈起身倒水的声音。
白骨精被孙悟空打死了没,陈蜜不知道,但她快被身后的陈叹樵捅死了。陈叹樵捂着她的嘴,她不放心,要再捂两层。两个人叁只手,全闷住她的嘴,就剩最后一只手,在陈蜜腰上握出五个手指印。
屋里肉声淫靡,清脆、快速又隐秘。
陈叹樵发育的好,顶她顶的也深。十六岁的时候他只懂得直来直去的抽插,压着陈蜜在窗台上做。
集市随着城市建设被取缔,爸爸和养鸽子的老汉一样离开了。陈蜜又喘又笑,说,我再生个长尾巴的小孩,我们就还是一家四口。
陈叹樵听完后就抱着她从窗台上滚了下来,动静太大,妈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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