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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无奈被身体拖累,形色很是憔悴。
见皇兄来了,他难得露出笑来,刚要跪下去行礼,便被齐昱提了起来:“风都能吹倒的人了,还在乎这些虚礼。”
誉王想笑,却是咳了起来,好容易平复下了,连连告罪,又问起淮南大水一事。
齐昱将早朝种种如是说了,还叹了口气,“若非你病了,哪里能叫贤皇兄去给朝廷丢脸。”
誉王正待说话,却听齐昱身后立了个人,唰唰唰地写着什么。
“这是……”誉王目光落在温彦之身上。
温彦之抬头见誉王瞧着自己,收笔跪下:“微臣内史府温彦之,拜见誉王殿下。”
誉王恍然,“哦,内史府,起居舍人罢。”
齐昱有些头疼,向温彦之道:“温舍人也是读书人,难道朕与皇弟闲话家常,亦要句句记录在案?此非君子之道。”
温彦之梗着脖颈,“回禀皇上,皇上方才说贤王给朝廷丢脸,这亦是天下大事。”
天下大……
齐昱发觉誉王身后条桌上摆着个青瓷缸子,用来砸人尚很趁手。
誉王站在这厢,似乎听见自己皇兄的牙齿已咬得咯咯作响。
温舍人只觉得皇上阴测测地盯着自己,头皮有些发烫。
“温舍人起来吧。”誉王适时解围。
温彦之慢腾腾站起来,提笔又要继续。
齐昱咬牙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温舍人难道不知?”
温彦之垂着眼道:“微臣当职载笔,不敢不视,不敢不听,不敢不记。”
然后,唰唰唰。
誉王稍稍退了步,将青瓷缸子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皇兄不能打啊,殴打史官可难看。
☆、第3章【不做事也不行】
第二日清早,贤王得知自己被派去赈灾,心知自己没读过几本书,还不知要被地方上如何哂笑,忙骑了快马从城郊王府奔来,欲求皇弟收回成命。
齐昱坐在御书房里听翰林讲编纂之事,之乎者也听得正有些乏,能想见贤王来无非是说不想前去赈灾,怕才疏学浅丢了皇家脸面云云,便不怎么想见他。
“可皇上……小世子也来了。”黄门侍郎如是禀报。
齐昱突然坐直:“宣。”
翰林陆续告退,不一会儿,内侍便领着人进来了。贤王当先走着,焦头烂额都写在了脸上,他身边还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穿着湛蓝色的釉锦衫子,人不高,却是走得器宇轩昂。
贤王单膝请了安,起身张口就道:“皇弟,淮南赈——”
“侄子给皇叔请安!”齐珏振声打断了他,恭敬跪下,脆生生道:“皇叔日夜为黎民操劳,披星戴月,我等后辈但见如此,未能赴鞍马之劳,十分惭愧,请皇叔治罪!”
虽齐珏说的也尽是些场面话,却是心知自己这一根筋的父王若直直开口不去赈灾,难免要惹怒皇叔,到时候詈骂起来,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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