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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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经历过,对此深有体会。
“那咱们最好别浪费手里的牌。”余乐瞥了眼持续迷茫的仲清,“这小子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用感知迷彩干扰他。”
“只针对他一个人的话,一晚上没什么问题。这是在保护……”
说罢,两个人都噎住了。
仲清自己摸去他们盛放杂物的工具袋,捏了两个耳塞出来,大义凛然地塞住耳朵。随后他用帽子遮住大半个脑袋,给自己套了个眼罩。那小子扯了虚虚盖在季小满身上的毯子,在墙角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被堵了耳朵,他特别大声地说道。“我还不想被灭口,你们可以把我眼前的马赛克去掉了——满眼马赛克太难受啦!我睡了晚安,不用回答,我什么都听不到!我只是个无辜的未成年人。”
毯子突然被抽走,季小满从睡梦中惊醒。她麻利地摆出战斗姿势,双眼还带有刚睡醒的迷茫。
“……”余乐突然觉得阮教授也没有他自称的那样靠谱,他开始对“最多推算出三四步”这个说法产生深深的怀疑。
不过算了,想想现况——两个人类,一个大脑外加一个病毒聚合体,把自己藏在临时地窖里,试图推翻拥有世界级资源的主脑。他们甚至还有自信聊聊胜率,积极心态总归使人长寿。
然而这个七拼八凑的临时团队里,此刻心态最好的无疑是阮闲。
被困在他人的意识中,无力做出任何动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无疑是件恐怖至极的事情。更别提宿主的情绪会时不时将人卷入,让人逐渐混淆自我的边界。
阮闲处理这类问题,方法称得上简单粗暴——凡是激烈的情绪,一律不是他的。
唯一能困扰他的问题只剩饥饿。
这是第几个人了?阮闲打量着面前缺少灯光的地下室,他在各个非法记忆处理人身上辗转已久,跨越无数国界线,宿主数量多到忘了计数。
外界时间可能还不到一天,但在体感上,他在2100年12月31日已经困了几个月。在主脑的眼里,要有这样的意志力,自己怕是爱唐亦步爱到发疯。
眼前的一切或许不是社会最糟糕部分的缩影,而是整个社会的缩影。
来做交易的人涵盖了各个阶层,虽说记忆鸡尾酒酒吧异常红火,人们还是会刻意追求那些没有筛干净、带有原先主人部分人格的记忆。它能让人麻痹,让人逃离,让人短时间内变成另一个人,以至于有人试图用它来“修正”自己或他人的性格。
非法记忆丢弃更为常见。大到至亲好友的离去、一段感情的崩溃,小到与陌生人生出丁点摩擦,都有人专门将它们从脑子里挑干净,省得它们影响美好的一天。
虽说不被法律认可,这显然已经成了优于烟草和酒精的消遣方式。
然而即使如此,社会仍然正常运转,并未出现衰败的迹象。要说和他认知中的有什么不同——记忆与人格的片段移植、以及躯壳与器官的机械更换已经成了普遍现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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