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识
第(3/6)节
严行严局长似乎从出生起就没有学会微笑这个基础表情。樱桃每次见到严行的时候,这位年逾五十的女强人都是走路带风,不苟言笑的模样,每一秒好像都在准备着拿出枪抓捕犯人。樱桃面对这种人总是有一种很微妙的无力感,她所掌握的社交技巧在严行这里从来都没有办法生效,而面对严行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有种本能的害怕。
秦肃之说:“她又不骂你,你怕她干嘛?我怕她还说得过去一点。”
樱桃说:“唉,这个我和你解释不清楚,严局就有点像浑身闪着金光的得道高人,我是那种外面飘着的孤魂野鬼,一碰见她,我就担心我下一秒变成一道青烟魂飞魄散了。是属性比较相克,不是别的。”
秦肃之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脸:“在这胡说什么呢。”
樱桃安静了一会,问他道:“你说,我能算是个好人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轻松随意,但秦肃之知道樱桃究竟是在问什么。他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她:
“你有一颗好人才能有的心。”-
第二天是周五,应父早就把假给樱桃请好了,她干脆就缩在被子里理直气壮地赖了很久的床。
她今天的精神比前一天晚上要好上不少,也有工夫和秦肃之打打嘴仗了。周五是工作日,应家叁个男人轮流过来看过她之后, 就全都依依不舍地上班去了,只留下一个游手好闲的秦肃之,这会俩人就待在樱桃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说车轱辘话:
“所以舞剧我就真的不能去看吗?”
“不能。跟没跟你说不能哭?你昨晚上哭成那个样,今天还好意思来问舞剧的票?”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很想去看!而且我很想和你一起去看!”
“那也不行。你说啥是啥,那家里还有什么原则,你哭一哭闹一闹就都听你的了。”
“……你一定是不爱我了。”
“不要上升!舞剧的事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
“所以舞剧我就真的不能去看吗?”
车轱辘话说了四五回,樱桃总算不吭声了。秦肃之本来一边对着电脑理材料一边和她讲话,见她那边一下没声了,就抬眼看过去,一看才发现樱桃正裹着被子,在那自己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呢,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秦肃之一下就没了脾气:“……说不过就哭,你这什么毛病啊。”
他放下手头的文件,走到床边贴着樱桃坐下,揽过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和她讲话:
“你说你是不是傻,逗你玩的话你也听不出来?”他屈起指节给樱桃擦了擦眼泪,“那舞剧你那么喜欢,又是严局给的票,我就是不带你去她都得打电话过来催,哪能真不带你去啊?我就想等你撒个娇,你说你可好,这哭哭啼啼的,多大个事啊。”
樱桃抽噎道:“那你不是说家里得有原则吗……”
秦肃之说:“有个屁的原则啊,你不就是原则吗,但凡你喜欢的就是正确的,你讨厌的就是错误的,别的还有啥原则?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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