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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殿中其余人也得了纪庾二人指令纷纷往外撤去,只是纪予回全程都稳稳地双手托着那花灯,一副近乎上供般虔诚的姿态,庾直几乎忍不住发笑,可又不知为何有些说不上来的叹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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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合欢粉药性并非极端霸道,以谢青匀之心性,冷水里泡几个时辰也是能捱过来的,喝几帖药再养几天也便痊愈了。可在谢青匀迟迟等不来郑汇,脑中昏昏沉沉欲要直接唤人抬冷水进来时,谢青旬正推门而入,二人相距不过一掌,那白梅冷香混着做滴酥鲍螺时粘上的椴树蜜糖与牛乳的香气,教他此刻显得异常香甜可口,催得谢青匀一把扣紧了他的左手五指,身子也迎上来,将谢青旬困在自己与门扇之间。
谢青旬抬起头来仰面望着谢青匀,察觉眼前人浑身上下温度滚烫,几乎如烙铁一般,眼中仿似覆了层薄雾,瞳仁深处却有风暴暗自涌动,与平素相见时的温柔小意大相径庭。可这危险的情势却愈发激起了楚王殿下的戏谑之心,他唇角一扬,不退反进,谢青匀哪怕失了大半神智要成了个野兽,对上谢青旬也不过是纸老虎,只得被他逼着一步一步往书案处退。
谢青匀在药性与近在咫尺的谢青旬夹击之下,整个人仿佛对半撕裂了,分立于天平两端,一边还试图挣扎着不停重复让谢青旬离开此处,一边又把手中皓白的五指扣得更紧,恨不得血肉相融才好。
待到了书案边上,谢青旬右掌下稍一用力,谢青匀便直挺挺地坐在了那书案前沿的正中央,身边还零星地散落着几本折子,他本能般阖上双眸,牙关咬得死紧,生怕吓坏了谢青旬。
谢青旬身量本不如谢青匀高大,可此时一坐一立,自己反成了高屋建瓴的那个,他俯下身去盯着谢青匀笑道:“皇兄这模样……可真是教臣弟觉得十分新奇。”
谢青匀只觉那一点冰雪样的清凉气息落在眼帘,他想,或许今日中的不是催情之物,而是鸩毒,唯有眼前人才能施予解药。于是他稍稍前倾,齿关虚虚咬着谢青旬的衣襟,又将他右手也扣住,搁在全身最沸腾之处,含混不清地乞求道:“阿旬……帮帮哥哥,好不好?”
谢青旬也不矫情,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好”,一边将手从谢青旬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在谢青匀困惑的目光中指了指他身上的帝王常服,双手笼在袖中,歪了歪头道:“劳烦皇兄自行宽衣解带。”
于是乎,大承的天子,便迷迷糊糊地沦陷在心上人的诱哄之下,于这书房重地、满室灯火里,脱得只剩上半身一件明黄色的短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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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匀那阳物在衣服里头便顶起鼓鼓囊囊一大团,如今裸裎在外,尺寸更是十分可观,谢青旬沉默地瞧着,阳物便在他的视线之下又缓缓胀大一圈,他伸手碰了碰,那物也跳了跳,溢出一点半透明的薄液。
谢青匀教他一触之下,内里愈发烧灼得滚沸,忍不住拿鼻尖贴着他衣襟上的流云纹蹭来蹭去,低声催促道:“阿旬再摸一摸……”
谢青旬忽地解开头上的小缸青色绣宝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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