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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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带了绿帽,对其中的隐秘一概不知,眼见要闹大,王爷为了维护亲妹妹和皇帝的颜面,不到一年就体面地让人暴毙安葬。
这些在年幼的黎明月记忆中逐渐模糊,那时候她甚至不姓这瞩目的黎,只有明月二字作为名字。
她是亲王府人人喜欢的小小姐,也是生母悲剧的见证者。
所有人都在逼迫她成长,王爷对这外甥女寄予厚望,从小就用公主的礼仪规格教导她,让她谨记自己的身份。
及笄入宫,是大人博弈间早已注定的步骤。
他们说,只有去到宫里,去往权力顶峰,才能得到幸福。
那些模糊的概念都毫无意义,她所度过的十六个年头,都这样枯燥而麻木。
所有人都在意她,但没有几人真正关心她。
她逃过王府,在外游荡,一回生二回熟,王爷从阻止到派人悄悄跟着她,民间的一切令她感到新奇,也令人心怀悲悯。
但这样的日子如此短暂,她的身份,她的阶级就是原罪。
明月乖乖回到了亲王府。
之后,身体一直抱恙的母亲,靠在床边,慢慢阖上了眼,再也没醒来。
伤心,但没有眼泪。
没有得到过多少母爱的她,跪在床头,握着那冰冷的手,说不出话来。
她温热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心脏跳得缓慢,人变得冷酷起来。
她不知道什么叫爱,但那一刻,她是舍不得母亲的。
原来有时候,即便不做什么,光是那人的存在,就足够深深刻入她骨髓。
沈砚冰久久无言。
这些散乱的碎片,她拼凑了很久,才勉强还原出一个合乎情理的事实。
她问黎明月,她的推测对不对。
黎明月只加快步伐,没有反驳。
春夏秋冬,轮回又轮回。
沈砚冰已经对这个世界极熟了,对在养心殿听到的许多朝政议题,随口就能直指弊端根源。
每次谈论这些时,昭月公主总听得非常认真,让她想起现代热爱做笔记的黎明月。
现在的昭月公主,已经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了。
宫中哪怕最不喜欢她的皇后,也要客气三分。
沈砚冰眼见她越来越会审时度势,揣测人心,越来越爱拐着弯说话,面上和善,内里却冰冷孤僻。
昭月公主在国子监力压皇子,开始频繁出入养心殿。
沈砚冰听见宫里的嫔妃们在背后调侃:这公主殿下,下一步该不会就要去上朝了吧?
她把这当笑话转述给黎明月,不料对方沉默而庄重:为什么不可以?
沈砚冰收敛了笑容,问:你想被后世唾骂吗?
黎明月抬头看她,轻笑出声,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沈砚冰怔怔地看她,低头,手掌去碰额头,仿佛遇到了什么绝世大难题。
黎明月的野心逐渐显露,皇帝非但没有戒心,反倒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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