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37
第(2/4)节
当兵的时候,后来很多年我都习惯走路的时候不时往天上看看,有没有人要跳楼,就跟捡了金子一样。”这个习惯杨少君自己觉得是因为想捡便宜,但是到了心理医生嘴里就成了是一种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故而表现的情感麻木。
丁承峰不禁被逗乐了:“那现在呢?”
杨少君说:“现在不想了。我生怕有人再在我面前跳楼,想想就觉得反胃。活着还是挺有意思的,就算不开心,死了连不开心的权利都没有了。”
丁承峰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两人回到了丁承峰的宿舍里,不知道杨少君是怎么想的,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两颊通红,眼神木然地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承峰拿了换洗衣服出来,试探地问道:“太晚了,地铁都停了,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杨少君有些费解地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酒品就是这么好,醉酒前和醉酒后区别不大,只是反映迟钝了一点。
丁承峰把东西放进浴室,又走出来:“那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
杨少君重复:“洗澡。”
丁承峰笑了笑:“那我先洗吧,你先看会儿电视,厨房里有饮料和咖啡,渴了自己倒。”
杨少君过了几秒钟才点头。
结果等到丁承峰洗完出来的时候,杨少君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丁承峰走上去,看到他的睡姿都很警惕,两手呈十字形交替在胸前,好像随时能跳起来防卫敌人的攻击。丁承峰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好笑:“像个木乃伊一样。”
他把杨少君扶起来,自己也因为喝多了酒有点腿软,不过还是坚持着把背上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扛进了卧室。把杨少君丢到床上,他趴在床边,打量着杨少君的睡颜。杨少君的睫毛一直在颤抖,看上去似乎睡得不是很沉,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搬运的过程中没有醒。他伸出手用指腹摩挲杨少君的嘴唇,若有所思地说:“苏黔是那个人的哥哥吧?”
杨少君的呼吸平稳而静谧。
他凑上去吻了吻杨少君的唇角,一股子烟草的味道。他叹气:“能让我想到要放弃他的人也只有你了……少君,跟我回广东好不好?”
杨少君始终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早上,丁承峰是被杨少君的咳嗽声吵醒的。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丁承峰帮杨少君脱掉了外衣外裤,就剩一件秋衣。晚上不知怎么的丁承峰自己把被子都抢走了,一个冬天的晚上凉飕飕地睡下来,杨少君马上就起了烧,脸红的像只刚出锅的大闸蟹,身体的温度也像是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
丁承峰一察觉到他的不寻常,赶紧用被子给他裹上,爬起来衣服也不穿赤着脚跑出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回来:“先喝点水。”
杨少君喝水的时候,丁承峰嘟囔:“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睡相那么差。”
杨少君喝完水重重地躺回去:“喝了酒就容易睡得死。”
丁承峰自己穿好了衣服,作势要服杨少君起来:“
第(2/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