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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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程宴平忽的就从这一幕里读到些赏心悦目来。
油烟里,男人的脸上挂着汗珠,他的神情极为专注,比之平日里的冷硬,多了几分柔和。
见菜快要炒好了,程宴平转身去了井边,打了一桶水,倒进了一旁的木盆里,又取了巾帕挂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就听到厨房传来赵吼的声音。
将饭菜端去堂屋,吃晚饭了!
程宴平最喜欢听这句话,吃饭。总觉得这两个字令人满怀期待,心情愉悦。
他将饭菜端去了堂屋,照例乖乖的等在桌边。
爆炒小螃蟹,颜色鲜亮,香辣味扑鼻而来,另外配了一碟子素炒青菜。
赵吼洗脸从来不用巾帕,可这回洗了脸见着洗脸架上挂着巾帕,便捎带手用巾帕擦了。
洗完去堂屋的时候,烛光下的程宴平跟个小馋猫似的,正向着碟子里的一只蟹脚伸出了手。
赵吼只装作没瞧见他那快速缩回去的手,如常般坐下。
吃吧!
第10章
风一吹,月便隐在了云团之后,只边缘露出些惨淡的银白。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的夜,院子里的狗对着门的方向狂吠不已。
何常明摸黑了披了件外衣便起身去开门,他脚步匆忙往外走去,嘴里还喊道:来了,来了再敲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他是龙门镇唯一的大夫。
但凡能这个点来敲他家门的定是遇到极为不好的事,身为医者多年,见惯了生死之事,性子最是超然。他伸出枯瘦的手颤颤巍巍的开了门。
门一开,便有大团的阴影扑面而来,兜头将他拢住。
那是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身形几欲要堵住了他小小的院门,男人喘着粗气,周身带着急迫的气息,门一开便有一只像是铁钳般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他往外拖去。
快,快
何常明年岁已高,哪里敌得过壮汉的力道,险些被门槛绊倒了,他踉跄着喊道:我我还没拿药箱
壮汉止住了步子,又匆匆的往他家里冲。
药箱放在哪儿?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隐在云团后的月亮探出头来,借着清冷的月色,他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原来是北头的那个猎户,叫赵吼的。
他记得这个猎户来龙门镇有两年了,身子骨强健的很,从未生过病,且他素来独来独往的,瞧着他刚才拖拽他的力道完全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那么病的到底是谁啊?
莫不是?
金屋藏娇这样的事于权贵人家说起来则是一桩风流韵事,可在龙门镇这样偷偷摸摸的,未免也太没有担当了些。
何常明双手背在身后跟了进去,果然听到跟没头苍蝇似的赵吼在他家里乱翻,间或还有碰撞的声响传来。
若是急症,我去了也是无用。若只是寻常病症,耽误个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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