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根骨头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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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前行的白色鸭子船划破碧绿河面的涟漪,赏樱区铺满草莓红与柠檬黄的野餐垫,一阵风吹起樱雪,漫天花瓣上升又下降,落在夹着无花果的奶油叁明治和啤酒罐罐口。
游客们仰头发出阵阵赞叹,相机快门声咔嚓咔嚓,连没有拍照习惯的高少爷,都忍不住问骆希:“要不要帮你拍一张?”
郑谦乐主动担起摄影师的工作,扬扬手机:“干脆帮你俩拍一张吧。”
高子默带着骆希往前走几步,两人站在护栏旁,他的左臂绕过骆希身后,手轻搭在她腰间。
骆希扯了一下盖在肩头的米白短西装,贴近高子默轻声埋怨:“太近了……”
高子默稍一用力,不容拒绝地将她拥得更近。
郑谦乐扯起嘴角笑笑,给他们拍了几张相片,把手机递向高子默,突然说:“也帮我和骆老师拍一张吧。”
手停在半空,风穿过他们两人中间,高子默睨了郑谦乐一眼,对方还是挂着那抹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
他接过手机:“好。”
郑谦乐站到刚才高子默的位置,靠近骆希的那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边垂于腿侧,距离自然也不像高子默与她那么近。
高子默拍了两张就结束,把手机还给郑谦乐。
几人正想往回走,高子默被几位穿和服的日本女生唤住,其中一位红着脸将手机递给他,想麻烦他帮她们拍几张合照。
郑谦乐与骆希站到一旁等他。
有一群外国人顾着抬头看樱吹雪,没留意前方有人,眼见快要撞上骆希,郑谦乐往前跨了一步,伸长手臂挡住冒冒失失的男人。
外国男人道着歉走开,骆希没放在心上,对着郑谦乐微微一笑以示谢意。
郑谦乐没有收回手,而是将落在骆希肩头的一片花瓣捻下。
他弯了弯背,凑近骆希耳侧,问:“骆老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下着樱吹雪吗?”
骆希很快地往后小退了一步,眨着眼摇头:“啊,有这种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呢。”
郑谦乐站直身,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不记得就算了。”
“在聊什么?”高子默走了过来。
骆希朝他走去:“在说今晚要订哪家餐厅,你们想吃什么,我请你们。”
又有一阵风吹起樱雪,花瓣模糊了人眼,将一些还未萌芽的情愫也一并掩埋了。
绣球花下埋着死去蜗牛的空壳,暑假时鱼缸里的红龙反了肚,凋落的枫叶铺满校道,像谁流了一地的血氧化变黑。
东京落第一场雪的时候,高子默接到了骆希的电话,高书文快要不行了。
这两年其实高书文的情况一直不容乐观,除了昏迷不醒,肺栓塞、肺部感染、肾衰竭等严重的并发症也反复出现,最大的问题依然是心衰。
高子默从机场直接赶到医院,到最后,高书文还是没有睁开过眼。
葬礼准备了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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