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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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一笑,曲指一弹剑:“莫要小瞧我,想带你走,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霁月剑似有感应,一声清铮回响。
“我自然知晓你厉害,只是他……”殷晴幽幽叹息,虽欢喜他不假,但历经数月相处,燕归是何种狼戾不仁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蛊门恶名远扬,你当真不怕吗?”
“怕?”照月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哈哈一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怕过谁。”
“你且去等船,若我未至,切记先行而去,不必久等。”照月怕她挂念,又道:“你放心,我尚有冤债在身,若不亲自洗刷,必不甘心,定不会白白折在这儿。”
殷晴怔怔望着她,有几分失神,照月自有一番少年意气的侠义心肠,不过数面之交,萍水相逢的情谊,便能得她如此出手相救,殷晴心底感激不已。
片刻她缓缓笑开,点头:“嗯,我相信你!”
没有理由,殷晴就是相信,相信她这样恣意洒脱的人儿,无论置于何种险境,她都能潇潇洒洒,置之死地而后生。
道谢之言自不必多说,又连连叮嘱她当心再当心,才转身离去。
殷晴不知,她身上的红线收得有多紧,燕归那便有多紧,直至勒出细细的血线。
手腕上的疼痛令他清醒一分,倒不是真有多痛,比之情蛊噬心,差之千里。
只是……想到红线尚存于她纤弱易折的脖颈之间,他到底不忍下重手,只默然吹笛,放缓了力道。
红线为情蛊所炼鲜血而化,无论她所在天涯海角,他都能寻得到她。
笛声逐渐逼近,窗门被风浪拍打,飒飒作响。
燕归随着红线指引,在门前站定。
仅一门之隔,人未进,却有风呼啸而过,一道剑气猛然破窗而来,直取他面门。
他闪躲不及,只得横笛一档,退出数丈开外。
提剑之人是个女子,燕归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却觉分外眼熟。
不管他是何人,燕归不欲多言,只冷冷问:“殷晴在哪?”
“少费话,看剑!”照月谨记殷晴所言,只消拖至戌时一刻,不欲久战。
不容他多想,又是一剑斩来,燕归往后退去,指尖蓄力,暗流涌动。电光火石间,他两指夹起一片飘落而下的树叶,转守为攻。
只闻“嗖嗖”两声!飞叶凌空而上!
裹挟着内力的叶片势不可挡,幸尔在洛家领教了踏雪无痕,照月轻功略有精进,在一刹之间闪躲开来。
照月回头一瞥,她方才站定的地方被气浪掀开片片瓦砾,尘灰在雨中抖落。
看来此人正面战斗的实力不容小觑。
传言到底是传言,若未交手,还是莫要妄下定论。
“我再问一遍。”手中笛子寸寸握紧。
“殷晴。”燕归怒目圆瞪,近乎咬牙切齿般从齿缝中漏出一声:“在哪?”
他不知殷晴何时与秋照月有了联系,亦不想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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