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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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因为五条悟收回了手,五条律子得以低下头不看他,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回答,他才放下手里的眉笔,站起身往屋外走。路过五条夫人身边时,带着墨镜的他给了五条夫人一个不算亲切的笑容,笑得五条夫人退了半步。
等他施施然离开,五条夫人才从侍女手中端过药,坐到了五条律子身边。五条律子此时正对着镜子梳理长发,神色恹恹,看不出半分愉悦。
“律子……”她刚把药放下,就看见了五条律子宽松的寝衣下顺着锁骨露出来的一线吻痕,深的浅的,像是愈合不了的疤。那些话到嘴边,怎样都说不出口。
“母亲,”见五条夫人沉默,五条律子放下梳子去端药,她低头看着碗里晃荡的药静静出神,突然问,“我是为什么出生的呢?”问完,她去看五条夫人,双眼无神地望着,“我以前总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是不太重要的,因为我出生了,就这样了,已经改不了了。”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是五条家捏在手里的筹码,和身边的女人们是一样的,不论她看起来多么光鲜高贵,她比其他人也不过是在价格上变得更昂贵一些。
她也很早就认命,婚姻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人生里必须迈出去的一道坎,至于是谁,不重要,男人来来去去大多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大的区别,她只要安安分分的就可以一条路走到尽头,“可是后来我才觉得困惑,我的出生,是因为五条家需要这样的孩子吗?还是说,五条家只需要一个孩子,我的出生对你们而言什么也不是。”所以面对五条悟,他们任他予取予求,伦理纲常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纸废话,“如果是这样,最初完全可以不要让我觉得,我对你们而言很重要。”
“律子,”五条夫人连忙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会不重要,你是我的全部。”
“那悟呢?”律子看着她,笑容不达眼底,自顾自接了下去,“他只是从借你的肚子里出生的神,对吧?五条家的六眼,至高无上的神子。”五条家会为了他们对六眼扭曲的信仰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全部。
“律子……”五条夫人嘴唇颤抖着看着她抽出手,端起药一口气喝完。
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答应了他去东京。”
五条夫人落了泪,“没能帮上忙,抱歉。”
“母亲不需要道歉,”五条律子放下碗,苦笑一声,“悟想要的,五条家总会有人争先恐后地献给他,母亲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面对心灰意冷的五条律子,五条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她捂住脸,哭泣时的无能为力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得五条律子眼眶发热地挪开了眼睛,不敢再看她,“对不起,律子,对不起。”
“请不要说这种话,母亲,”五条律子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后,才转过脸安慰五条夫人,“这件事,我们谁都没办法。”
“我只是,只是一想到你承受的”
“母亲,”五条律子接过五条夫人的话,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她梳妆台后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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