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妖妃(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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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的年纪,皆生得雪肤花貌、杏眼琼鼻,望向她时眼里含了些少年的天真劲儿,娇羞可人。
成璧倒吸一口凉气,若非此二人年纪尚小,容貌还未长开,可当真算得上国色天香。如今已然初露端倪,再豢养些时日,恐怕更美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两个少年乃富商寻着的好苗子,比瘦马又更高出几筹,也不知心性、教养如何。若他二人有心作乱,单凭这张脸便可水到渠成,届时……恐怕少不得要在皇宫内院大行红杏出墙之事了。
成璧嘴角一撇,视线又往最末一位青年身上落去。那人独自默默坐在角落,不似其余人等卯足了精神头孔雀开屏,反倒有些拘谨地不敢抬首。
他的衣衫亦是锦缎织就,色泽却微微黯淡,显然是过水后落了些色才又上身的。今日面圣何等隆重,他却穿得这样寒酸落魄,显然并非有意,而是家中确然只有这么一件体面衣裳了。
这位正是她那日随手圈的寒门之子,骆寒洲。虽装扮不比旁人出彩,却也是清朗俊逸,独有一派风骨,无愧于礼官给他评的那个甲字。成璧先是对他生出点天然的好感,而后便突然回想起一个类似的存在。
容珩在明英馆进学时,亦常做此等儒生打扮,从不描金饰玉。一举手、一投足,皆是万万人所不及的神采风流。因想到容珩,她再放眼去望骆寒洲时,心里便终究是揣了些失望。
还是过寡了些。人也谨小慎微,实在没趣儿。
将殿中五人皆尽扫过一轮后,女帝心中已存了些底,于是举杯与众美对了两句场面话,君卿一时和睦。本以为以沉宴的出身,今日对上新人多少会露怯,岂料他竟也能端出一副肃正面孔与她应和,言谈守礼有节又不失大度,可算是有了几分高位君卿的模样。
成璧心下稍定,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却没有瞧见沉宴敛眸时的一霎那,一闪而逝的黯然。
待酒过三巡,便是今日正事。小选而来的佳人本应侍寝后再行晋封,成璧却觉程师之言甚为在理。臣子亟需君王一诺,何以承诺?自是要用子嗣与家族的前途作保。若真等侍寝后晋封,还不得猴年马月?
见鱼四郎满面柔情,正痴痴缠缠地凝望着她,成璧思忖片刻,便笑道:“鱼郎乃朕之良佐太常寺卿嫡子,高门贵隽,家风严正。陶翕辟之和,生庆善之族。朕今特进尔为卿,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大胤开国刚传了三代,到成璧这一任才出了个女帝,是以这男子的后宫位份,还得沿用晋朝女君懿帝的旧统。后宫除却君后外共计十阶,自低到高依次是更衣、选侍、侍君、贵侍、卿、君仪、贵卿、君、贵淑德贤四君、皇贵君。
如今鱼庭真初初入宫便封了个卿位,位同从四品嫔,在后宫之中已非小主,可为一殿之尊,实在称得上有身份的主子了。
鱼庭真喜极而泣,忙叩首谢恩,嘴里一迭声地感念着陛下。
李昀微讶,却始终自矜身份,面上愈发孤傲起来。因他想着,女帝年幼无知,主少国疑,眼下正独木难支,是收足了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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