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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缄默

第(2/7)节
   容珩低低一叹。掖庭哪儿来的屑金朱墨?然当他向门口望去,却见两个小太监已捧着墨锭与砚台在那跪了许久。

    在她面前,他总是心神散乱,这一回确是他失察了。

    容家世代簪缨,容珩却从没有那些贵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坏毛病,从前便事事躬亲,如今伺候起人来,除却因他手伤致使动作慢了些外,竟也算像模像样。

    成璧提笔在他研好的墨池里蘸了蘸,重新理出毛峰,这才埋首案牍,继续笔耕不辍。

    他二人各自偏安一隅。

    四月中,草叶繁盛,鸣虫复苏。窗外间或有一两声拖长了的鸣响,虚虚实实地漏进来。低吟浅唱者非人非鬼,是此夜风,过处满阶清寂。

    成璧托腮伏案,揉了揉微涩的眼睛,却不曾去看容珩。因她知道,他一直在偷偷地凝视着她。

    可但凡她一侧头,他便悄然撇开视线,眸子紧紧敛着,不愿让她察觉半分心事。

    约莫大半个时辰过后,容珩忽地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腕子,低声道:“陛下,错了。”

    他的手宛如一块凉玉,骨节分明,纤润修长。那皓腕被他握住,就像是温热的酥酪,或是种极致密极光洁的绸子,肌肤轻陷,要将他融在里面。

    成璧眼睫一抖,压着嗓子道:“放肆,你要作甚?”

    容珩见她怒了,竟抿唇微微笑起来,许是以为这样能对她稍作安抚。一线烛火映照下晕散了他面庞上原本锋锐的棱角,显得温柔而有耐心。

    “这样的姿势虽然便于使力,用久了却易伤手。”

    “……与你何干?还以为自己是朕的太傅呢?”

    成璧皱眉,见他已覆上她的手,小指一勾挂住她的指节,动作极轻,只是虚虚地搭在那儿,连点温度都传不过来。

    他想将她的手部姿势摆正,自己却使不上力,又试了两下,面色渐黯,终于松开了她,起身倒退两步跪在地上,无力地垂首道:“容珩失礼,请陛下责罚。”

    他的眼中已没有了光。黑白分明,却无人气,只是幅水墨描成的美人画儿。

    成璧深吸一口气,只觉自己一世的耐心都糟蹋在了他身上。

    他心情好了,给个笑脸;心情不好,便是绝不曲意逢迎。

    得到了他的身又如何?若他不想,没有人能够强迫于他。即便她脱光了,像个青楼妓子一样抛却颜面来爬他的床,他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成璧怒极反笑。

    “掖庭的嬷嬷都是人精儿,今日无人再鞭笞你了吧?”

    容珩点头道:“多谢陛下挂怀。”

    成璧亦点一点头,噙着笑,向他伸出手。

    容珩瞳孔微缩,无措地望了望她,试探性地将手指凑近她掌心,却被她一把拂开。

    “装什么傻。还给朕。”

    “陛下?”

    容珩茫然地抬眼,却在欲启唇时被她擒住下巴,用力将他拉近身前,又俯下身,与他鼻尖相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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