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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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时看着舒心。”
“贵卿情深意重,圣上也是有心人,定能体会到您的良苦用心。”
沉宴垂着眼笑。
人人皆有心意,想要脱颖而出绝非易事。这颗心不剖出来,叫她如何得见呢?
他沉心静气,用混了玉粉的金银丝继续勾勒花蕊,待成型后又以东珠代朝露,在花心处画龙点睛。
这个花样子名为百芳竞艳,原不出奇,宫里的绣娘一个个早烂熟于胸了,多用在为公主、后妃制衣。因纹样精致有余,格调不足,与帝王不大相衬,故沉宴只将之隐作暗纹,在侧后方辅佐装饰,至于正脸上绣甚为好,他一直举棋不定。
其实一条腰带,真换不出几种绣法。他上月头才拿起针线,什么平金绣、异色绣的皆未登堂入室,只能在图案上多下功夫了。
前些时日他曾就这个问题向老嬷嬷请教过,陛下的龙袍纹样制式有定,多见得金龙腾海、瑞凤鸣峦、松涛鹤影、吉祥八宝一类,雍容华贵。不过赵成璧那几件龙袍除大小外,与她爷爷和先帝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得久了便也腻了。他再绣这些,难道还能比得过御造监凭此谋生的宫人?
修完花蕊处不平整的丝线,沉宴终于放下手中银针,神情微微放空。待视线落到那盏宫灯上时,他眸光微怔,随即凝着在一点上,温润杏眼渐渐亮了起来。
晨光熹微。
沉宴轻抚着手中即将完工的腰带,唇畔有笑意浅浅划过。
待将其小心放置在锦匣中后,才抬眼对宫人道:“去库里将陛下赏的老参取来,随本君一同送去丹樨宫罢。”
“殿下,那愉卿为人奸猾跋扈,几番冲撞于您,您为何要……”
沉宴神情一肃,“放肆。凡我玉棠宫人,绝不可妄议主子。”
小太监唬得忙垂首道:“贵卿教训的是,奴才再不敢了……”
“谅你初犯,再有下次,本君定不轻饶。”
“喏……”
小太监哭丧着脸,也不知自家主子这么个玲珑人儿,怎么就偏要到愉卿跟前委曲求全。
那愉卿入宫后颇得圣宠,仗着门第不差,对玉棠宫上下很有几分蹬鼻子上脸,连他手下宫人也敢抢沉贵卿的份例,简直不成体统不知尊卑。
昨儿听前廷宫人传言,愉卿在临楼王面前出言不逊,被王爷强按着打了个半死,送回来时满院号丧,血泪鼻涕糊了一身。他听了只觉大快人心:可算是为自家主子出了口恶气!
玉棠宫这头该疑惑的正疑惑着,到底惠风和畅,可丹樨宫中却是愁云惨雾。
鱼庭真怀里抱着锦衾,斜斜歪在床头大张着嘴巴啜泣不止。
那嘴巴可不是他想这么张着的,盖因舌侧伤口太深,太医院上药后又裹了几圈纱布,整根舌头便像个棒槌似的大喇喇抻在外头。
这小儿郎的眼泪也像梅雨天,淅淅沥沥没个了结。殿里宫人早跪了一圈,一个个好声好气地哄慰着,他却充耳不闻,只时不时用一双湿润润的桃花眼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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