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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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面前账册逐渐堆得山高,陈文卉额头汗下,悄然抬首,恰觑见那女官翻开一册细细查阅,忙惶恐叫道:“大人!陈家有份贺礼要献给大人!”
“哦?”女帝嗤笑,“什么贺礼?”
陈文卉颤声道:“不知大人想要什么,陈家必定竭尽所能,只求与您一结欢心……”
“本官所欲者,无非盐,粮,药。此三样,哪个是你给得起的?”
陈文卉瞳孔放大,震悚之中干笑道:“大人……大人说笑了。”
“本官从不说笑。”
成璧将账簿一合,虽然什么也没瞧出来,却也得摆个态度来诈一诈他,“是给不起,还是不愿给?”
“大人明察,陈家虽以药草生意起家,这一年却已全供了大胤前军,囤粮也只是供给城里百姓,至于盐业……陈家更是从不曾沾手啊!”
“那本官怎么瞧见账本里诸多私盐进项!”
成璧把那簿子摔到他面前,陈文卉之前是神情微乱,这会子反倒定了神,梗起脖子道:“我敬您是钦差,如要查证什么,陈家皆好配合,可您怎么能往我陈家头上栽赃?您若真找出什么私盐进项,我陈文卉便自去投官,就是掉脑袋也认了!”
女帝轻呵一声,朱唇漪开一抹冷笑。
他既这么说,那定是早做了假账,扫尾也扫得干净,绝不会再叫人从这头拿住把柄。
“既没碰私盐,那前几日这笔进项是怎么回事,数额如此巨大!”
陈文卉把头一抬,“大人这话我倒不懂了,我陈家好歹也是皇商,又不是小门小户光靠铺面做生意,平素商贸往来大抵都是这个数!”
这陈文卉越说胆气越壮,“大人抓着证据还则罢了,若无证据,我陈家也要向朝廷告你一个私闯民宅之罪!”
此人虽生得还算相貌堂堂,然其姿态时恭时倨,简直可笑可鄙,宁秀招曾经看上的就是这么个人?
女帝心生厌恶,只可惜拿不着确实的凭证。
正在此时,陈家屋里又有几个兵士转了出来,手上空无一物,只悄然冲女帝摇了摇头,其含义就是没有寻着什么密室或者阴阳账本。
成璧敛下轻叹,罢了。
“你不承认也无妨,本官代天子巡视西北,往后有的是机会查你陈家。你既藏了,就得日复一日把马脚全数藏好,万莫让本官逮到!”
陈文卉冷哼以对,又转头恨恨瞪向宁秀招,“宁氏,你是有多恨陈家,竟然出此毒计害人!”
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宁秀招才启唇说出第一句话,“陈文卉,多行不义必自毙。”
“哈!你装什么!莫说我陈家从未做过亏心事,就是真做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背弃夫君,无德贱妇!我只后悔没早些休了你!”
“放肆!”
褚绥英眉眼冷肃,一剑在他颈上撩开道血口,“钦差面前,尔等安敢喧哗!”
“其实我原是只想与你和离,是你逼我至此……”宁秀招闭一闭眼,“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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