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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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开口,“管家早前来信说了府中此仆有异,本就要处置的。方才仆人抱猫时嘴唇动了动,应当是念了句咒语。敌国大炎视猫为圣,抱猫之前都是要念咒的。”
“他是奸细?”纪盈问。
席连点头:“鸢城的细作多,时不时就有,往后您会习惯的。”
“那地牢是?”纪盈尴尬笑着看着他俩。
“这府邸底下就是一座地牢,随抓随审,陛下也是知道的。”席连笑说。
所以晚间她时而听到的细微声音不是错觉,是有人在行刑……
她咽了咽口水。
陈怀在她发愣时递上一份册子:“这是两个月内的吉期。我不知什么时候回营,陛下派来的差使还等着回信,若是不想出差错,三日后就可以成亲。纪姑娘以为呢?”
“好啊。”她怯怯说。
这婚期如此随意,婚仪自然也是。
但她没心情计较这个,她只担心她有几个脖子给陈怀砍。
毕竟是皇帝赐婚,当地的官员收到了信,哪怕如此紧急都尽快来了。
纪盈从府中带来了从小跟随她的侍女喜雁,喜雁一直抱怨着这婚仪的简陋,纪盈上妆时却一直心不在焉。
“姑娘,今日你大婚啊,你怎么也不计较啊?”喜雁跺了跺脚。
自作孽。
纪盈摇了摇头,看着镜中艳丽的面容。
长扫峨眉,愿结同心。
五年前,她听过这句话。
从陈怀口中。
恍恍惚惚间,大婚时她举着绢扇,满头珠翠间她看不见陈怀的神情,只在主宾的唱颂下叩首行礼。
观礼者众,却一点不热闹。
纪盈望着这装点得不算热闹的府邸,陈怀已经周全了礼数,也不算故意给她难堪。
这婚事婚仪平淡得恍若没发生一般。
本以为陈怀要同宾客说一会儿话,纪盈行完礼坐到新房没有一炷香,他就推门进来了。
她听到了酒壶水流的声音,听他道:“扇子放下来吧,还有一杯合卺酒要喝。一切简陋,事从权宜,得罪了。”
她将扇放下,着红衫的他眉长而利,淡漠如常,杀气弱些,添些柔和的喜气。
纪盈喝酒时都小心翼翼的,陈怀望着她飞扬妩媚的眉梢眼角微出神。
“将军……”她小声提醒。
陈怀撤下杯子,望着喜被,缓缓走向床榻:“那今晚就……”
“将军,”纪盈打断了他,拧着自己的手藏在袖下,低声说,“今晚能不能……不圆房。”
陈怀不语。
“妾身……无他意。只是你我二人才见过两三面,便要……坦诚相待,实在为难,请将军体谅。日后再……”纪盈坎坎坷坷说着。
她倒不是矫情,她右肩上有块红色胎记,陈怀见过的,今晚要是真圆房,他一眼就识破了。
先保命。
陈怀长久不语让纪盈浑身生汗,她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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