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贰。础润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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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她面前对着虚空赤手空拳来了一套,也不知道那力道挥没挥在棉花上。如今自己在后宫里最在意的人已经离开了,说话做事全无后顾之忧,于是侧移了一步,拦住了贵妃娘娘的去路。
“我以为贵妃娘娘叫我来是找银子的,现在看来,好像您并不在意月例缺失的事情。依我看,您既然如此大方,不如干脆当不曾发觉,发发善心赏给那偷挪钱款之人,说不定人家念在娘娘良善,就偷摸着把钱款还回来了。也免了我一桩麻烦事。”女人的策略就是全当她刚才说的那通在放屁,根本不接招。
对方正等她自知理亏低声告饶,谁能猜到她会这么说。
“说的什么胡话!就算我不在乎那点银子,可这到底是后宫上下都要遵循的规矩,每个人每月得多少都是有定数的,若我真要赏她们,自会把话儿放明面上说。现下作何要在这种事上当好人。”贵妃娘娘被她这一打岔,忽然忘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开口同她辩驳起来。
行云见她顺着自己来了,也不着急,走到一边寻个椅子坐下,气定神闲道,“娘娘要我给个公道,总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吧。再说,今日诚心前来,我连步辇也不曾乘坐,这么顶着烈日来的,娘娘向来最知礼数,饶我先喝杯茶也是应该。”
不还口、不贵妃是最心善最知礼数的,如果现在做不出个像样的举动,岂不叫一旁干看着的婢子们笑话。
贵妃回身望了她一眼,忽然意识到今日怕是遇上对手了,冷着脸摆手,让她们给行云上茶。不是普通的那种,当属月前父兄给她送来的名贵物。
女人端起茶盏抿了抿,等贵妃的气头下去些,才开口继续问,“这事自然不是娘娘自己发现的,能否请管账的婢子出来同我对峙,我好找出症结所在。”
年长一些的女人斜靠在主位上,瞥着眼瞧了瞧站在左侧第二的宫婢,而后那婢子上前一步,将事情尽数道来,“从前娴妃娘娘管的时候,月例是从不曾出错的。所以库房的姑姑派人送来的时候,我便直接收下锁进柜子里了,谁知道今早宫里分月钱的时候,才知道少了近二十两。”
行云听见这回答,笑了笑,问,“怎么?你都点过一遍了才能告诉我‘近二十两’,这银子是被人掰成几瓣以至于算不出一个准数了?”
宫婢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慌了慌,表情变得略显僵硬,回答,“刚才说错了,正是二十两。”
“好。”行云点点头,面向贵妃,解释道,“贵妃娘娘不曾接触这类事务,不知宫里发放月例的流程也是正常。前日,管理库房的总管将各宫的月例呈报与我,我核对后将取钱的牌子发给管事的,而后负责送钱款的宫女们领了月例便在我这儿留了字条和手印。佐证呢,我今儿也带来了。真要追究责任,出问题的只能是负责交接的这两位宫女,届时交由审理司审查一番便知。”
“与我是无任何关系的。”
“其二,若娘娘觉得,是我真心要克扣,在名册上做了假,不妨仔细想想,区区二十两,就是一个没名分的秀女也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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