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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第(2/4)节
阮没搭理他,又觉得他烦,索性说:“那你想一个。”

    男人都是贱骨头,给他机会了,他又说他对钢琴一窍不通,有那时间不如去研究他未来儿子的名字,然后顺势再次求婚。

    他们复合三年,期间大大小小、正式非正式的求婚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次,可宋阮就是不松口。当初他研究生毕业典礼之后,她问他要中考准考证,他让她拿结婚证换,可最后她轻轻松松从他手里拿到那张保存完好的准考证,她却不肯嫁给他。

    他说自己是冤大头,永远败在她手里。她永远冷酷无情,不肯施舍他一点柔情。

    靳女士那边也一直催,说沉觉你行不行,沉家和靳家男人追女人从来不超过一年就到手了,你真给我们家丢脸。

    沉觉烦得要死,一年?他他妈追着她跑了十三年。

    今年六月份,南州落了整月的雨,某天晚上他应酬完回到公寓,走进房间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柔和饱满的灯光显得她十分娴静。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她,看到她手里拿着两张准考证。古老的纸张承载了十三年的往事记忆,她说,她好像有点能感受到,当年他一个人在柳景,拿到这两张准考证后是怎样的心境了。

    他看到纸张被橙黄色的光影染旧,边角泛黄,可纸张整齐,没有一丝皱褶,如同那段永远在后退、永远在远离却也永远鲜活的记忆。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问他:“沉觉,你还愿意娶我吗?”

    他才知道,这三年她一直在寻医问药,调理自己身心残留下来的毛病。直到医生对她说,你们家族的这种精神病基因传给后代的几率是逐代减弱的,到你这一代,除非有什么受到重大变故刺激,终身不发病的概率很大。而且只要你调养好自己的生活习惯和情绪,下一代几乎可以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然后她才答应嫁给他,和他过一辈子。

    婚礼在南州市郊的一个私人山庄举行,规模不大,只有三十个人作为嘉宾出席。

    宋阮和沉觉没有伴娘伴郎,也没有父亲牵手入场的环节。正如他们结识至今的十三年,风风雨雨、甜蜜坎坷、相聚离别,这条通往童话爱情的道路,始终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走,他们是彼此最坚定、虔诚的唯一信仰。

    沉家长辈都十分高兴,一度激动落泪,靳女士拿着摄像机不停地对养眼的儿子儿媳拍摄,樊莱坐在另一侧的朋友席上,含笑鼓掌,最后为宋阮那句“十五那年我过生日,你嫌我许愿的时间太短,说我的生日愿望里是不是没有你。可是你不知道,十五岁那年我的生日愿望里全都是你”泪流满面。

    而余生,她的生命里也都将全都是他。

    她只为一双璧人动荡数年却真诚如初的美好爱情而哭泣,不为自己有段和他们有着相似开端却不得善终的感情而难过。

    夜幕降临时,澄澈的夜空清朗澄澈,飘落下点点雪花,如同星星坠落,撒下人间,见证这场善美爱情。

    仪式举行完毕,众人回到室内享用宴席。樊莱独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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