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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却散了。
刘露眉回了北京,纪元中和人玩对赌,差点把纪家都玩没。然后娶回来个带着两个同母异父孩子的漂亮老婆,怂恿陆沁回去争前夫的财产。
纪景清忽然觉得头痛,脸上的肌肉也有点发僵。
服务生拿热好的菜回来,才打破了安静得诡异的气氛。明明是年夜饭,最该一家团聚的日子,一起围炉的人都来自至少四五个不同的家庭。
这他妈算什么团圆年。
他索然无味,对樊之雪转而心疼的眼神更是厌恶。
公司员工消息轰炸,祝他过年好,更是在群里不断艾特他发红包。
他忽然就心境开阔了下,想到那年前的一千万,让公司受到极大鼓舞,树立维护了他在几十名员工里的“光辉形象”。
可突然,也想到那个傍晚,没有破云而出的夕阳金光,也没有彩色的云霞,有的只是在凌乱的公寓里,有个女人在他耳边低声说“做你的员工很幸福,做你的情人也是”。
敷衍似的刷朋友圈,手速只要再快一点,也许就会错过她的那条。
他鲜少刷朋友圈,先前刚加上她的微信,他点进去看,对方的朋友圈仅半年可见。漂亮的女人总喜欢发各种各样的照片,“有钱的”漂亮女人也喜欢和爱马仕劳斯莱斯合影。
可樊莱不是,只用除夕,她才难得发一条朋友圈。一张是全家人的合照,一张是她和一个还在流哈喇子的小胖子。
文案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新年快乐。
像极了循规蹈矩的乖乖女。
近两个月没见,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被拉黑。
可转念一想,她凭什么拉黑他。说不定,哪天知道错了,撞了南墙,还得回过头来求他这个曾经的“金主”。
他没拉黑她呢。
是因为根本想不起,他只有一个微信,大几百人,客户、员工、哥们儿,谁记得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用的原相机后置,穿白色的羽绒服,自然柔软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全家福那张笑容清浅,更多是规矩应付。和小胖子那张,笑得左边的梨涡十分醒目,挤出的卧蚕白亮亮的,显得她的眼型更加好看。
哧。一个还在流口水的奶臭味小屁孩,凭什么能去亲她的脸。
他头更痛了,神经仿佛被电刺激着,被刑具拉扯着。
恰好送进来一盘烤地瓜,那股焦糖香甜气息,让他牙疼。
他心烦意乱,觉得手掌发烫,怎么触摸烟柱的海绵体,能感受到的都是她光滑如脂的肌肤感受。
他走出去抽烟,仍由南州的风雪刮过脸颊,可体内却又一团无名燥火,带有湿气的风力加码,越吹越旺,随时可能瞬间燎原。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需求很大,也毫不费力的展示了雄风,她常常经受不住,却也不喊停,只蹙眉,泛红的小脸清冷倔强来试图和他抗衡。
除了最后一晚,他承认他短暂失了智,像是撕下了平和的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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