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凤箫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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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单薄来形容。并不是一般的瘦弱,而是生来的骨架小,从他肩膀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男人,就算穿上女人的衣服也不会突兀,看起来不过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罢了。
嬴阴曼啜了一口酒,问:“你是谁?”
他垂头,十分恭敬地靠近,跪到阳兹公主身边,回答道:“奴叫风月。”
“风月?”嬴阴曼看清了他头上的玉簪,是上好的白玉,“和这座楼一个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风月楼中声名最响、身价最高的那个,就是风月君。”风月君可以指他,也不单单指他,这是风月楼世传的一个称号。
“哦,”嬴阴曼恍然大悟,用了更通俗易懂的指代,“头牌?”
也更刺耳。
风月楼是个附庸风雅的地方,即使调情也是拈词遣句。
面对这样直白粗俗的称呼,他神色从容,没有一点停顿,坦然点头,“是。”
“那你哪天要是不是最贵的那个呢?”
“那奴也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他回答得这么平静,没有悲喜,更没有眷恋。
“那别人怎么叫你,你原来没有名字吗?”
“已经忘了。”
“忘了?你做风月君很多年了?”
“十年。”
“十年?”嬴阴曼觉得不可思议,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十年前你有十岁吗,就是风月楼身价最高的了?”
“得益于一位大人赏识。”风月楼中满是秘密,又是最遮不住秘密的地方。男人花钱大多时候比女人更舍得,当年的一掷千金,至今让人望尘莫及,为人乐道。只是这位公主久居深宫,所以才不知道。
“大人?”嬴阴曼从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原来风月楼中来往的,有男女老少,“你来招待我他不会生气吗?”
“那位大人三年前已经过世了。”从始至终,他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没有掺杂多余的情绪。
“那你还可以连续当三年风月君,应该很有本事吧。”
“这个要看女郎想要奴做什么?”
“女郎?”从来没人这么称呼她,嬴阴曼轻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和东安郡主出双入对,风月楼中想来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风月楼做的是富人贵族的生意,花钱如流水,同时也害怕惹怒权贵。他们正是看阳兹公主心情欠佳,才让风月君来陪着的。
风月却摇头,“客人不说,奴便不知。”
“你很聪明,”嬴阴曼有点懂得他的能耐了,笑出了声,“会吹箫吗?”
“哪一种?”刚说出口,风月心觉失言。
这太调情,也冒犯。这位日常只会在风月楼喝酒的公主,大概不会喜欢,可能也不懂。转头一想,既然连那些都不懂,肯定也听不出来他言语中的暧昧。
“箫也有很多种吗?”嬴阴曼不知道,懒得回想形容那些乐声,“随便吧。”
相较而言,南箫声音更大,不适合此时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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