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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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堵住大家的闲言碎语,大家伙都有默契,便也认了两口子也就是了。
可小赤脚的家伙实在太大,自己又还是个混沌没开的处子,想到这,玉巧的内心一阵激动一阵暗怕。
冯家的马车坚固平稳,冯家上香时注重排场,又特意用两匹马拉车,车轱辘轧过石头,轻轻地颠簸,玉巧的心也随着一时一忽悠,带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小小的心都跟着不老实,好像只要颠簸稍微重一下便会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冯家家庙离冯家府宅不过二十里,车轱辘紧着转两圈,半晌也就到了,玉巧下了车,望着灰蒙蒙的天,心里却无比畅快热络。
「老爷,到了。」
冯善保兀自下车,望着冯家祠堂的新瓦亮柱,心中满是不能同外人言说的悲喜。
冯家从前也只是小富之家,冯善保父亲那一辈里出了个有能耐的军阀,哥几个都沾了光,加上冯家做买卖本就厉害,几个兄弟也都发达起来,陆续出国或搬去北平上海,留下冯善保这一支守着关东的祖宅家庙,这几年天下大乱,冯善保的军阀大爷死于战阵,几个叔伯兄弟也漂泊江湖,偶尔回来几个陌生面孔,手上往往还捧着刻有熟悉名字的排位,祠堂里日渐宽敞冷清,香炉后却慢慢变得拥挤,血脉陆续消散,如风中飘零,到了冯善保这,或许就是冯家的最后一脉了。
不过冯家诸兄弟叔侄都算团结,冯家诸脉的家产无一叫人夺去,每当一位冯家人意识到大限将至又后继无人,便联系离得近的亲人继承家业,一来二去,落叶归根,家财又回到关东,最终都归了冯善保,冯善保身背偌大家业,日夜打理倒有增无减,心神却因此损耗过度,压力越大便越沉迷酒色,才过而立便产不出活精,虽然能举能泄,出来的东西却稀寡得如同尿水,眼见着到此便要绝后了。
多亏小赤脚的帮助冯家才枯木发芽,冯家先人天上有知,必然也不会怪罪什么,招赘借种虽是不传之密,却在当时广泛盛行,若是小赤脚也能被冯家接纳,便也不算是外胎野种,冯家老太爷也早已离世,想必也不会介意亡妻寻夫生子。
是非爱恨,荣华热闹,早已成了过往云烟,每念之,空余神伤遗恨,冯善保暗暗叹了口气,便吩咐贴身小厮端着谒帖入见宗伯母。
小厮进去约莫有半刻钟的时间,便捧着谒帖朗声喊到:「伯奶奶回事!请老爷带着夫人小姐准小姐,还有老夫人新贵人入见!」
冯善保喜形于色,长舒一口气,本以为小赤脚和老娘的事太过荒唐宗伯母不会同意,没想到竟得宗伯母破例召入祠堂,看来冯家故人凋零四散,往常不可能的事,如今也有了商量,冯善保走在前头,接着是杏香,秀琢,玉花三个夫人,大云大香本按礼也该入列,可一来二人只是怀了冯善保的孩子,连外宅都算不上,没有名分;二来要侍候行动不便的冯老夫人,便稍后些。玉巧精神爽利,三步一蹦地跟在后头,小云小香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颔首低眉,一步劈成三步地跟在玉巧后头,平日里活泼不受拘束的姑娘,此刻倒提醒起玉巧注意礼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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