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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第(3/6)节


    继续吸着发丝间舒心的味道,秀华多少能想通,儿子身上本来就不臭,只是越想越觉得儿子挺可怜,小时候老是想和自己撒娇,可自己喔?就从孩子学会走路开始算起,一次也没有再抱过他。

    深究其原因,可能是儿子出生后经常被爷爷奶奶抱,周岁前也是他奶奶带得多,自己就总有种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好闻的错觉——马家的两老是山里人,性格老实巴交,不像马天城架子那么大,但他们身上那种经久不散、仿佛与生俱来、犹如在蒜水里腌过的咸鱼味道,她确实很难喜欢上。

    为这事儿,马天在私底下找她吵过不止一次,每每质问她我爸妈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说个话都要隔个半米,你还有没有做媳妇的样?

    秀华心里有苦说不出,别人闻不到,可她真就能闻到不管怎么说,她知道是自己不对,每当这时,都会选择默默接下丈夫的抱怨,有时听到诸如「有病就去治」这种话,她是又气又伤,可又无法反驳,唯有忍在心里,只和婉熙在一块儿时才能一述心中的哀愁。

    总之,当小马儿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地颠着小脚,「妈妈、妈妈」叫着,活像只小企鹅似的冲过来求抱抱,秀华就会虚着眼睛,嘴里嘶嘶嗤气,像嫌弃羽毛上沾着粪便的小鸡仔一样将他吓唬走。

    小马对两岁那年雪夜被暴打记忆深刻,而秀华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在儿子三岁半那年的清明节,带他回老家乡下上坟祭祖。

    那个阴雨蒙蒙的早上,大手牵着小手,跟随着庄严肃穆的上香队列,缓缓走在半山腰通往福荫地的泥泞小道上。小人可能是被周围阴森森暗沉沉的墨绿山景给吓到,畏畏缩缩地想抱住她手臂,她扭头恶瞪一眼,小人便可怜巴巴地缩回去,低着头,漠不吭声地继续走。

    事实上,她心里是相当过意不去,不过考虑到这样一次次下来,儿子慢慢就能明白不能和擅自自己亲近,便继续板着脸,没有特地去安慰安慰身边受伤的小崽。

    回忆带来的愧疚纡郁难释,余光瞄见红肿的小脸,秀华愈发后悔早前动手。

    当时察觉到儿子在身上乱摸,心头确实气愤难忍,不过她也明白,动手更多的是无端的发泄,只将对酒吧色魔的愤怒,以及积压心头对丈夫的怨念,统统发泄到眉眼间和丈夫有几分相似的儿子身上。

    是,他是马天城的儿子,难道不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精心养育成人的亲骨肉?就算他活该被教训,打过一顿也就罢了,后面明明是自己没由头地扑上去强吻,怎么还能蛮不讲理地又往小脸上甩巴掌?

    秀华蓦然心伤,正惭愧着,忽然听到身下传出一阵呜呜哎哎的痛苦呻咛,才注意到儿子身体发出急颤,似乎再难以坚持扛着自己往前走。

    小马的体力,确实已到的极限。

    他额上热汗如瀑,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腰腿酸痛到难以自持,脊骨咔咔作响,仿佛随时会被被压断,若不是背负着母亲,他可能早就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醉眸流盼,心知儿子在强撑,秀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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