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 复复告诫自己不能再有非分之想，有心控制下，哪怕升起一点儿色心都会深感惶恐和羞愧，至此完全压制住了生理上的反应。

    某种程度上，他是真真正正做到了把母亲放到心坎里去敬和爱，几乎无欲无求，只要呆在母亲身边就很开心了。

    秀华这边，回房换上了一条瑜伽裤和跑步时的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冲锋衣，想着等下出去扛一袋米上来，然后借口肩膀酸痛，叫儿子出来按按；临出门前，她轻手轻脚走到儿子门前，捏捏肩膀，模拟下待会儿推门而入的表情和姿势，隔着虚掩的房门偷偷朝里面打量了一眼。

    看到儿子的动作，她当即愣在原地。

    小马正一脸凝重地坐在书桌前，举起右拳，一拳接一拳，轻锤着自己的裤裆。

    一瞬间，儿子的心思，秀华全懂了。

    她婉转蛾眉，低头露出自嘲般的浅笑，笑自己早就应该想得到，儿子只是太在乎自己，在乎到违背常理、压抑天性，上周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然而自己喔？居然还满心想着去“算计”儿子

    心下傀怍难安，秀华缓缓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再抬头看向门缝时，她几乎没再浪费一秒钟思考，立刻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现在就应该放下可笑的自尊心，进屋去告诉那个小笨蛋，别忍了。

    妈妈也喜欢你，妈妈好想和你做爱。

    堂堂正正把这些话说出来，并不可耻。

    这样子，就算将来有一天儿子后悔了，至少可以跟他讲：没关系的，你没错，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勾引你。

    ——吱。

    小马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响，赶紧挪开锤裤裆的小拳头，扭头对母亲露出纯真的笑脸，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举动。

    秀华没再往前，只站在门口，低下撩人心怀秋水剪瞳，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小马见母亲面色微红，似乎心事重重，心情一下就紧张起来。他推开椅子，起身小声问道：「妈？你怎么了？」

    秀华没有答话，孕量着情绪，默默鼓励自己跨过心理上的障碍，不要再犹豫纠结，现在就应该直截了当地说出心意。

    「妈？」

    小马蹙眉打量着母亲的表情，缓缓走了过去。

    此时，他心里想到了爸爸。

    根据以往的经验，妈妈每次心情变坏，都和熙熙阿姨或者爸爸有关，上个月是这样，上周也是这样。

    刚好前些天，马天城也给小马打了几次电话，语焉不详地让他帮忙，去秀华那儿说点好话。

    小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很清楚，这事没有自己能够插嘴的地方。

    而秀华现在的沉默，让小马以为又是爸爸，让妈妈的心情变得很差。

    小马很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只好伸手轻轻拉了下母亲的衣角，仰起关切的小眼神，默默和母亲对视着。

    秀华看着儿子随时不忘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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