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
第(2/3)节
了一些友谊,他当着宫妈的面交代了自己全家被屠的惨痛过往。
宫妈表现得很淡定,就像他们在聊风花雪月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虞渐倒是专注地盯着他,令他几乎难以移开目光去观察宫妈的反应。
靠近题首关,气候越发干燥了,练白妤想寻个宫妈不在的时候旁敲侧击,但暂时还没有找到过,宫妈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虞渐,不贴身的杂事则都由他和其他镖师来打点,既没有支使的由头,也没有指挥的立场。
练白妤正在那愁呢,机会就来了,这天到了巳时,虞渐仍未下楼,练白妤刚要去敲门,就见宫妈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练白妤扶住了她,问:“怎么了?”
宫妈很担忧的样子:“小姐水土不服,起了一身疹子,也没听她说,身上挠得全是血痕……练大人,我去医馆抓些药,能不能麻烦您照看下小姐。”
练白妤连声应了,内心是喜不自胜,面上是波澜不惊。他走到房门口,先叫了一声县主,然后轻轻叩门。虞渐衣着单薄,脖子上还能看到红色的印记,转身时如瀑的黑发垂在身后。她询问起练白妤的来意。
练白妤说了从宫妈那里听到的情况,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虞渐坐回椅子上,凝望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让她看起来含着笑。
“没什么不舒服的,宫妈大惊小怪了。”
练白妤点点头:“没什么就好,宫妈去给县主抓药了……嗯,她真是很关心县主。”
虞渐轻声说:“是的,宫妈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练白妤在虞渐的注视中感受到了自己的狼狈,未免下一次开口直接岔气,他假装清了下嗓子来找回自己的声音:“县主从小就是宫妈带大的吗?”
虞渐颔首默认。
练白妤后悔自己遣词不够清楚,只好再次追问:“难道是自一出生吗?那真是像母亲一样呢。”
虞渐沉默了片刻才出声:“嗯,宫妈是我母亲的朋友。母亲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她临走的那段时间一直是宫妈在照顾。”
练白妤觉得很愧疚,他躲开了虞渐的目光,在难堪和罪恶感中说了一声抱歉。
虞渐蹙眉,感到疑惑,但这细微的表情被练白妤错过了,他正在搜肠刮肚地酝酿下一个问题。
“宫妈很重情谊啊,她自己没有儿女吗?”
虞渐摇头:“宫妈说她跟家里的关系不好,早已断了联系,她的亲人就是我和母亲。”
练白妤心里打了个突,他没再接着问宫妈的事,把话题绕到了平王府,又绕到虞观、绕到题首关、绕到守仙镇、绕到隔壁的须弥国,深感绕了足够远,再绕宫妈要端着药上楼了,才总算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说起来,须弥国人很爱戴首饰呢,出门必定是环佩玎珰,我看县主仿佛是不爱戴这些东西。”
不知是不是错觉,练白妤感觉虞渐确实在笑了,她回答说:“嗯,是,横竖也没什么值钱家什,戴出来贻笑大方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