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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约法三章的姐姐

第(2/3)节
明天带过来。”

    她挑了挑眉,“所以今天你就是来踩点?”

    “嗯,来试试。”

    “要是没碰着我呢?”万岁歪了歪头,“要是我死活不认你呢?”

    “老实说,”陈黎望着她,“我也不知道。”

    好大一桩迷茫小狗走失案,天上掉下个陈弟弟。

    “我做饭勉强能吃,”她拍了拍门框,“你先学习吧,我一会儿叫你。”

    他环视了一周,终于找到了可以挂外套的地方,可是走近了没两步就愣住了。

    离挂钩不远处的墙面上贴着几张方形拍立得,昏黄色的背景,拍摄者对着镜子,宽大的宝丽来相机挡住了脸。

    相纸的中心是半具美丽的女性身体,关键部位被几缕身前的长发与肢体的阴影完美挡住,小巧的胸型并不低垂,圆润的挺着,带着盈盈可握的软感。肋骨与蝴蝶骨在皮肤上顶出突兀的弧度,却是很妩媚。

    在这片起伏里,有许多图案点缀其中。

    好像画笔所留,又像是,他不曾接触过的那类“禁忌”行为。

    陈黎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裸体,噢不,甚至不能称之为完整的裸体,那只是一部分,是骨与肉,是被光影划分成好几块的皮肤,是线条与色块拼凑而成的雕塑。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低俗色情,只觉得美丽又迷人。

    即便精神上是圣洁的,但身体却被欲念拉下沼泽,他无法抑制地硬了。

    他回忆起中午的时候,她从电梯里出来。红扑扑的脸颊,脖颈到锁骨处因为湿润在特定角度下会泛着光,纽扣解到了胸口。出于礼仪,他并未往深处望去,却依然无法避免地注意到她肤白如凝脂,好似脆弱的薄纸,禁不太起搓揉,一皱便碎了。

    他又想起山田里的野兔,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令其凝固,只剩湿润的鼻翼快速耸动着判断险情。

    她那时也是如此不安的轻喘着,额发汗湿在脸上,弯弯绕绕的水光绵延而去。

    糟糕,陈黎想,我该叫她姐姐的。

    在厨房的万岁显然没想到这么多,她甚至根本不记得墙上贴着的那个无聊摆拍,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臭美之举给一个年轻的男孩带去了怎样的悸动。

    她切着洋葱,认真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陈黎的到来不完全是美丽的点缀,养人不比养宠物,更何况这只有一个卫生间。

    男人因为习性不同,总是给女人带去无尽麻烦。

    比如马桶坐垫掀起来不放下去,害人差点一屁股掉马桶水里;比如四溅的污渍;比如随地丢弃的袜子:比如过重的体味……

    万岁讨厌男人,即便她此生目前为止只和一个男人长期住在同一屋檐下,即便那个男人是她父亲。

    她不敢想又不敢不想,陈黎,十五岁的男高中生,和那些惹人厌的男性有什么本质区别。

    在油锅冒烟之前,她下定了决心:我得和他约法三章。

    “你有听到吗?”万岁提高了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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