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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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一张假的驾照去买酒;跟几个舍友睡在草地上消磨光阴,身上被蓝草尖戳痒死了;趁着酒胆去公寓楼上敲门问那个女人夜里能不能小点声,被她的吻跟一瓶酒打发了,如果喜欢的话就不算骚扰。
想起来那段日子,宋毛毛嘿嘿点头说:“可不是吗。神仙过的日子。”
那个时候没有毕业,没有找工作,没有办身份,没有开会扯皮,没有对死亡的想法,每一天都是新的。最大的烦恼就是想某个词某句话用英文怎么说。舍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走了一个又一个。我去教印第安的孩子英语,然后跟她们学艺术,楼上的姐姐把一盆水栽送给她后去了秘鲁。
再见。保重。一路平安。一切顺利。健健康康的。好好的。活着。不就行了。
宋毛毛就在原地哪儿都没去,她已经习惯了再见。
独生子女嘛!一个人,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
她的笑慢慢变淡,表情开始放空:“神仙的日子没过多久,要交第一篇论文的时候我慌了。好笑吧,被应试教育淬炼多年的我慌了。没了标准的答案,好像怎么写都行,好像怎么写都不对。还好我赶紧改了专业,哎我妈是对的数学有点用我还是适合选择题而不是问答题。”
一只巴掌大小的帝王蝶(erfly) 从他们面前飞过,她会一路往南,去墨西哥过冬,在春天公路边野花开的时候再回来。现在已经是深秋,这么晚才迁徙,是因为今年特别暖?
有的问题,只有对的答案;有的问题,只有错的答案;有的问题,没有答案;有的问题,你问早问晚,答案都不一样;有的问题,你明知故问;有的问题,你连问都不敢问。我们就这样斟酌着长大,变得麻木。
她揉了揉眼睛歪着脑袋问:“你说我们有灵魂吗我奶奶会不会就在风里?” 谁知道呢?这一瞬间你倒像是没了魂。
阙横放下了手臂,看着自己互抵的拇指,默不吭声。
“嗨!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宋毛毛眉头拧了一下,自嘲地摇头。
他陡然苦笑了一下,看向她:“你还想赶我走么?” 张开手臂包围她,长椅被之前许许多多的屁股磨得光滑,将她轻松拉近。膀子靠着膀子。
“你知道什么是耐心吗?” 他充满耐心地问。
林凡凡模糊中仿佛也这么问过她。宋毛毛本能地想逃离这份贴近,被他伸出的手圈住。
“我很开心,你愿意跟我说这些。真的。毛毛,你要再给自己一些时间。” 他低头看着两人靠着的大腿,左手揉了揉她的背。
宋毛毛知道自己一时示了弱,脸上有点挂不住:“有什么好开心的算我没说!”
“说了就别想收回。” 他笑着说,“你不是把我当一家人么?以后好的坏的,你都要告诉我。” 怎么感觉他是在笑话她,宋毛毛本着公平第一的原则问:“那你也会跟我说吗?好的坏的?”
“我以后” 明亮的眼睛里有影子闪过,声音戛然而止,他腾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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