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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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苛责,因为她听从老师的安排,配合老师的教学工作,并不是不听话的学生,而是那种听话的笨学生。同学们也没有对她有明显的打击和排挤,因为即使大家本来都是竞争关系,但在他们看来她根本算不上竞争对手,对她多是采取友好、淡漠以及忽视的态度。
班级里的交友圈基本上是以成绩划分的,成绩好的同学互为同伴和竞争对手,成绩不好的抱团取暖,大体上是和谐的、秩序井然的。
她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感受到什么恶意,她的痛苦基本上来源于她自己的心态。
学生的成绩就好比成年人的收入水平,与身价画上了等号,若是身价低,底气也会不足。
不敢抬头挺胸、不敢大声说话,她讨厌自己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可那套与成绩相关的尊卑体系时刻都在影响她、提醒她。
有人说过,她这种人的努力里多少有些“假努力”的成分,可当她问对方怎样才能摆脱时,对方想了半天,只能为难地说一句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而且每个人情况不同。于是,找到正确方法这件事变得像找灵魂伴侣、知己一样可遇不可求的暧昧不明的事。
她与班级的平均节奏和水平相差一段她不知怎么估量的距离,中间模糊一片。她只能在自己的节奏里迷失,勉勉强强地在十分有限的时间里保证自己不逃课、不拖欠作业、按照老师的要求完成各种任务,就这样跌跌撞撞、战战兢兢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许一零叹了一口气,她把手中的小迭纸折好,将填得最满的语文试卷放在了最上面。
接着,她又从抽屉里掏出默写本,带着笔和修正带往讲台走了过去。
学习这么难,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越急越影响状态。
我就是笨,我就是差,就算我学得再垃圾天也不会塌下来不是吗?
像上面这样宽慰人的话她能说出好多来,她以为自己本来就应该这样想。
可她是个学生,而且正因为她是这样的身份,所以她身上还背负着长辈的期望,享受着父母的供养,占用着各种资源。
努力向上爬是她的义务,否则她该怎么证明她被供养的必要性和她本身的价值?
但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爬不动了。
然而,再想想她其实并不是利用了所有时间学习、她有做像打游戏这样的不务正业只为娱乐的事,想到这,她又不敢在心里大喊劳累和委屈了。
而且,这学期期末就要分班了。
还来得及吗?
许一零恍惚地去排队重默,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个同学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前面的同学笑了笑,她看了一眼许一零的默写本,说道,“你很着急吗?要不排在我前面吧?”
“啊?可是你不着急吗?”
排在自己前面的这位同学以前常驻班级倒数十名,但是这学期到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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