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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葬店唢呐一响,入殓师粉墨登场(妇女节加

第(2/3)节
把他的骨灰扬了,还不能放下吗?”

    不等朱邪反对,白幽又把语音通话转回了视频。

    已经压下泪水的眼不得不投向屏幕,朱邪看见她颈上溃烂的脓肿。

    “姐姐,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付治疗费,对吧?”女人坚强地笑起来,血红皮疹便在她面颊上移动了一段。

    翟星直觉朱邪又要流泪,忽然忘了恨,情不自禁喊:“姐姐……”

    朱邪立刻挂断电话,没有理他,自己沿着背阴的路钻进小巷。

    没想到巷子里站着本想找她取乐的姜思焰。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个妹妹,她就是你一直存不下钱的原因?”

    朱邪张开双臂抱住她,沉默地把头垂到她肩上。

    “我希望她从没出生。”

    很多孩子,不出生比出生幸福,因为她们的妈爸,都是畜生。

    朱邪厌恶继父是明牌,对亲妈也难有好脾气。

    她妈觉得有个亲生孩子,新任丈夫就肯回归家庭,因此有了白幽。

    关上灯,继父可以毫无负担地把产道想象成肛肠来操,她妈也真能对这种玩意张开腿,朱邪感到一阵反胃。

    知道继父染病,她甩下本性病防护的书就离开了家,从此只在葬礼时回家。

    朱邪盼着他们烂在一起,她能留下本救命的书,已经尽到医学生的职责,没有多余情分。

    至于那个同母异父的可怜虫,遥祝她福大命大,早日脱离苦海。

    看见她的脸真的想吐,该死的遗传基因。

    “她只是用错了毛巾。”朱邪把身体全部重量压到姜思焰身上,知道她能托住她。

    年轻的生命真的开始在眼前腐烂,朱邪才感到并非歉意的同情。

    这对姐妹本应是同病相怜的,可惜,晚了。

    姜思焰一下下捋着朱邪的背,像在给难得收起利爪的狮子顺毛。

    病床上,年轻女人挂断电话,坐起身子,捏住嗓子,怪声怪气喊一声:“姐姐。”

    喊完翻个白眼,从床头跳下,飞速奔跑起来。

    拉开分隔病床的帘子,外面没有病房更没有医院,只有纸扎的人偶,高扬的灵幡,黄白的菊花,环抱客厅正中的一口棺材。

    “阿姨阿姨,告诉我,她在外面给多少人当姐?”白幽轻拍尸体臃肿的肩,友好地打个招呼。

    说完她把腋窝挂在敞开的棺材上,掏一把卸妆巾,往自己脸上抹。

    随着卸妆巾挥舞的动作,红斑白脓纷纷从她脸上消失,露出健康的苹果肌,婴儿肥的脸颊。

    哪还有一点病气?

    再看棺木正中,分明是一具被江水泡烂的女尸,经过堪比魔术的化妆,阴影遮去了可怖的巨人观,高光点亮伊生前的光彩,两腮粉雾飘逸,老人家竟看起来有几分喜气洋洋。

    白幽也觉得自己这单干得漂亮,扬臂从墙上取下唢呐,奏乐!

    吹响的不是传承千年的百鸟朝凤,是全女朋克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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