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
第(2/4)节
诗,不然则要罚酒三觞,待他或是饮酒或是赋诗完毕,再由他之手置觞,依次下去。
漫林飘香的酒气使郁婉晕了头,这赋诗不成问题,但喝酒是个麻烦,她未尝试过喝酒。
有迫不及待了的,将流觞用的酒都喝过几遭了,却还未见主人露面,那人自己喝还不餍足,又擎着酒杯,来敬郁婉。
那人列坐在郁婉之后,他举着酒杯便对她施了一礼,自称裴颂。他询问了一番,才知他长她一岁,说什么都要按礼与她换座,还属她饮酒。
她慌忙起身还礼,见他是个循礼数的,灵机一动,便道:“哎,裴兄糊涂,哪有主人未至,宾客先欢的道理呢,我见你有礼有节,断不会强人做此等事吧。”
裴松闻言一声朗笑,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哈,不碍事儿,细究起来,我也算得半个主人。”
她正想着他话里意思,随后就听得一个低沉男声响起,“本公子来迟,诸位久等了。”她抬眸一看,来人恰好从她身旁擦过,正是萧隽,他剑眉飞挑,目光在她身上略做停留便迳走过了,似乎没看出什么。
他怎么一副主人翁的模样?
她看了眼与她交换了位置的裴松,有了打算。她自陈首次参宴,对众人不甚熟悉,还望他能多加照拂。裴颂为人热忱,自然爽快应承了。
她问“今日不是荀相组的宴吗,怎么萧二公子倒像是主人?”
“荀相?那我倒不知,我只知是永初兄长邀的我。”
永初,是萧隽表字,她在先前那份册子上见过。这算什么?各抢了对方的职责,又各扳回一城吗?
随着一声鼓乐奏响,萧隽先饮酒三杯,而后置觞于水面。大抵是主人坐庄,酒杯也没有逆流的道理。那酒杯飘飘荡荡的,晃荡到第一人面前。
“没想到这第一杯就落到裴夫人水边呐。”一位纶巾文士道。
郁婉往日也慕过裴夫人之才,只是未见过其人,此时一听,目光瞬间投向她。她大概四十上下,看不清容貌,散漫踞坐着,但头颅微昂,可见其沉着自适姿态。
“那可正巧,裴夫人文采卓着,赋诗成文岂不是信手拈来。”另一者附和道。
“我喝酒。”
萧隽开口,“给师母斟酒。”
“裴夫人果真雅量。”三杯尽饮,又有人赞道。
听得萧隽喊裴夫人师母,郁婉问裴颂道:“在下冒昧,不知夫人是……”
“是我阿母。”
果然复杂。
那边酒觞已轮两番,目前落于一衣冠不整,蓬头散发之人跟前,旁人称他荀参军。他落拓不羁,饮罢觞中酒,只稍沉吟,诗作便成。
有人实诚,开口道,“五公子才华自不必说,可是坏了规矩,这赋诗和饮酒只须选一样,两样都做了,等同于两样都没做呀。”
那五公子听罢,再饮三杯,“此宴本意在于怡情,乘兴就好,既如此,那我再赋一首。”
郁婉再瞄裴松,这回不等她询问,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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