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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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强补课,就不说四书五经,至少二十四史世说新语都念一念,“别人家引经据典的时候你像个傻驴听不懂”。
金总无心向学,一会儿哔哔一句“你好香啊”,一会儿哔哔一句“让我亲亲”,把露生烦得要笑,捶了他一顿:“念完这些再说闲事!”
求岳赖在他身上道:“行了别念了,你那师弟你是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人去始知情深,就是收尸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
露生虽然心里说同生共死是应当,但要眼睁睁看着师弟去送死,怎能忍心?懒懒给求岳摇着扇子:“我先安置他在榕庄街那里住下,一身都是伤,真要去也得养好了,找人陪着。”
静了片刻,帐子里一声娇柔的叹息:“其实要说真情,也未必有真情,不过是欢场一时的你情我愿,难得是月生他有这个良心。倒是那边家里几个大小老婆,全不问这个事儿。听说你推我、我推你、尸首还没见,就打算把丧事办起来了!”
求岳见他难过,亲亲他的额头:“不到生离死别的时候,谁知道什么是真爱?他要是真的想去,就让丁广雄陪他去。”
两人透过罗纱帐,望见窗外夏夜星辰,都觉得一点凄凉,人在时代面前是这样渺小,爱和恨都不过是洪流之中的一点旋涡。
整个七月,报纸为了《塘沽协定》的事情吵翻天,商人们都有些人心惶惶。大家都感到国内的政策和形势在发生变化,政治上是内战,经济上是政府一天比一天紧锣密鼓的国有化推进。
金求岳不得不把自己学了半吊子的金融史又捡起来,他要保护自己的财产,确保它不被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资本家的产业越扩大、他们就必须更加高瞻远瞩,要预测到政府的下一步决策,还要考虑未来市场将会是一个怎样的风向。
1929到1933年,经济大萧条席卷全球,只有两个国家状况外,一个是中国,另一个就是苏联。
中国的情况比较特殊,当时各国因为金融危机,纷纷放弃金本位制度,并且禁止黄金外流,中国因为穷,从来没实行过金本位,国内一直是流通白银——别的国家出口|交易,用黄金兑现,中国人是不一样的烟火,我们要白银,因此大量的白银流入中国市场。
这场世界性的风波里只有中国在懵逼,别人是萧条,中国是一段非常短暂的小繁荣。这个成绩约等于买来的热搜,虚假繁荣,是不算数的。
另一个特立独行的苏联则是真正的不受风吹草动影响,全世界的经济学者都把目光投向这个马克思主义的证道之国——它率先实行了计划经济,政府干预市场,因此不仅在金融危机中岿然不动,甚至反常规地高速发展。美国的罗斯福在后来的几年里效仿了这一举措,为了保持资本主义纯洁性不动摇,取了个符合资本主义的标题,叫“国家资本主义”。
说白了都是一回事好吧。
这个不可怕,可怕的是国民政府有样学样,开始搞新姿势。
在座的都是资本家,对“国有化”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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