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3)
第(4/13)节
的诗人端起那满满一簸箕垃圾时,显得喜气洋洋。
他误以为劳动能使自己平安无事,可他回来后,那女人就毫不客气地对我说:「你回去吧」然后就关上了门。
于是,我听到里面响起了大人训小孩的声音。
这个身为妻子的女人,当然明白被自己训斥的人,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诗人。
于是,我听到了让我瞠目结舌的训词,训词里充斥着唐诗、宋词、现代政治术语、流行歌词等等不计其数。
其间穿插着丈夫虔诚的话语:「说得好」或者,「我茅塞顿开」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慷慨激昂,事实上那时候,她已不是为了训斥她的丈夫,纯粹是为了训斥本身。
她的声音向我显示了——她正陶醉在滔滔不绝之中。
在这种女人长裙笼罩下的生活,真是不堪设想。
即使能够忍受鼻青眼肿,那也无法忍受她的滔滔不绝。
这个女人最为严厉的表现是——将她丈夫写下的忏悔书、保证书、检讨书像装饰品一样在屋内墙上布展起来,让丈夫的朋友来到时先去一饱眼福。
最初的时候,我的诗人朋友总是脸色铁青。
时间一久,他也就能装得若无其事了。
他无疑用他的行动,告诉了我们「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一人生至理。
诗人曾经对我说:「她不仅在精上,还在肉体上无情地摧残我」不待我反应,又迅速补了一句,「一夜9次,仙也扛不住啊」我问他:「你当初为啥要和她结婚?」「我当初怎么知道她是个悍妇?」我和其他朋友劝告他离婚的话,到头来,他都会向妻子全盘托出。
他对我们的出卖,使我们每个人,都曾接到一个女人充满威胁的电话。
我得到的诅咒是——在我25岁生日那天,我将暴死街头。
我回家时,姥爷姥姥已经走了。
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
我问爷爷呢。
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
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
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的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
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
这可是你亲姨呢」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两天,家里正好收麦。
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脱粒、拉到家里,自己晒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
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亲也没扛过几袋麦子。
家里地不少,有个六七亩,父母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一分地也没少划。
奶奶愁得要死,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办?爷爷硬撑:「我这身子骨你可别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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