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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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忽然间,一股似药气非药气、似虫鳞又像兽臭的生猛气味穿破血腥,将人片败血的味道全压下去,树丛里沙沙乱摇声落,爬出一条手臂长的巨型蜈蚣,周身铜灿灿的如披厚甲,外壳上的棱凸错落瞧得人手脚心老发痒;另一头则是条丈余长短、比成年人小腿还粗的赤蛇,一从林间爬出,浓烈的药气便压倒所有余味,粗大的血红龙躯嘶嘶嘶地盘成小丘,鲜黄精亮的蛇眼无比骇人。
两毒遥望,先是威吓似的扭动着并发出慑人声响,相持仅只一霎,齐齐转向长孙旭——没毛病,就该这么倒楣。
少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准备被尽情的摁在地上摩擦。
狱龙无声无息出现在肩膀上,无机质的漆黑小眼眨动着。
蓦地一股热流自丹田内涌现,随着越发畅旺的体内气血疯狂涌出,长孙旭像打了鸡血似的一阵昂颤,总算能撑坐起来,倒爬退到最近的一株大树下,但全身快被什么鼓爆的异样非但没消失,反而隐隐增强,完全看不见歇止的势子。
他在流影城虽没学过武,幼年在鸣珂帝里却有长辈悄悄指点一二,除了术算,也传一门强身健体的养气法,这些年来他始终修习不辍,反正盘膝闭目捏个法诀,剩下的全是经脉脏腑里的事;与其说对武艺有什么野心,更像是某种缅怀童年美好部分的仪式。
正因没有套路,毋须对打,日九才能坚持下来。
他既不擅与人拆解应对,手脚笨得很,也讨厌诉诸暴力的处世之道,天生就不是块武人的料子。
这点长孙旭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从异人处得授掌法,他也是靠这一点基础来理解吸收、举一反三的,当中似真有点什么联系,能触类旁通。
对长孙旭来说,这就是另一道饶富趣味的算题而已,不是打打杀杀用的武功心法。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况且放宽了标准说,他好歹练过十几年的养气功夫,这种内气忽盛鼓爆丹田的状况,十有八九是服食了益功之物所致,若非玉函融成的白浆,就是见从说的狱龙尿了。
遇与危机本是一体两面,不能利导真气稳固丹田,吃了这种玩意就等着爆血而死。
古往今来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想一步登天的蠢蛋,拿着千辛万苦寻来的天材地宝,爽快地把自己送上了西天。
长孙旭背倚树干支撑身体,勉力盘膝捏诀,运起练熟的帝里心法与体内将出而末出的新力量周旋,先堵后疏,以免脆弱的功体被遽生的澎湃内息胀破,落得吐血而亡。
很快的,心法已规范不住持续增幅的功体,日九周身滚烫,眼珠子仿佛要爆出眼眶,就算白痴都能察觉命悬一线,形势危殆。
长孙旭满不愿惊动远处的三毒对峙,但涌出的沛然真气已逼近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少年一跃而起掌分两头,左旋右绕一击贯出,打得腰肢粗细的树干猛一震,顶上的扶疏叶盖却末晃摇。
这式“干清坤夷”送出奔腾的内息,击树仅用三四成,余劲连同透入身躯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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