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5)
第(2/9)节
“你原本该叫这个名儿的,是娘怕你长不大,教爹莫与命数斗,非给你个平安保全的闺名不可。
你让人叫另一个名字不妨,要记住爹对你的期望,巧慧末必是福,只与诗书为奴;心气之所至,亦是女君子。
”少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傻笑着抓头。
“我……我叫日九,巧、巧……巧……那个……巧……”涨红了脸,半天都喊不出口。
这就是女郎最不欣赏的那种性情,有人可能觉得腼腆的样子很可爱,但她只觉烦躁而已,死去的父亲或死去的丈夫,都不是这种拖泥带水的温吞性子。
男人——或说英雄——最重要的价值,是心气。
心气若高,文人亦可铁马金戈,气吞万里如虎。
而温吞掩捂久了,若不能有所长进,最后就会变成冼焕云那种猥琐黯淡,如腐肉般的存在,连英俊的外貌也不能稍掩。
从何嬷提起湖衣开始,她便察觉有异,直觉妇人是想让自己进入偏间密道。
长云寺的基地是冼焕云一手建立,密道也是他亲自向她报告,近侍之中只有何嬷一同与闻;若有人想利用密道搞事,冼焕云肯定脱不了嫌疑。
他还握有调动兵马的大权,深夜撤哨、制造防御漏洞,乃至授意西北铁卫军袭杀值勤的丹心灰卫士……这是只有冼焕云才能执行的阴谋。
何嬷从幼年便跟随她的双亲,是南镇幕宾一系的旧人,忠诚度无可挑剔,就跟冼焕云一样,但这本身就是盲点。
与冼焕云面谈之后,女郎彻夜难眠,才会在清晨悄悄起身冲凉,想略抑烦躁之感,就是突然觉得:此番北上似是选错了人,让冼焕云执掌兵符是个失误,他的无能与心不在焉,恐怕会使一行人陷入危机。
吴先生不只一次暗示她要处理冼焕云的婚姻大事,按这位老西席的意思,挑个貌美柔顺的峄阳贵女联姻是最好,公私两利,既能加强女郎嫡系的南镇幕宾派与本地贵女的关系,焕云成亲后也能更成熟稳重,没有其他无用心思。
至于放浪形骸、非常适应南陵贵族淫乱风气的舟楚客,反而从不关心女郎跟谁睡觉,别搞出小孩就行。
她一直觉得如果开口征询舟楚客的意见,他定会说出令自己呕血三升、又气又好笑的荒谬歪理,如“你就陪冼家小子睡嘛,睡过就觉没意思了”之类。
但他们都不曾质疑过冼锐宾之子的忠诚。
“巧……巧……”回长孙旭还在结巴,女郎谨慎克制着不耐,轻声引导他。
“巧君。
”“巧……巧君姑……姑……”天啊。
她决定径入正题。
“怎么?”“人……人来了。
”果然跳过名儿他就正常了。
少年的冷静机敏她并不讨厌。
“我听见了声息。
他们定会入房搜索,就算打不开柜门,也会试图插入刀尖,所以我们得避到那儿。
”指着靠墙的一侧。
这衣柜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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