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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对自己以微笑表达出「无须担心」的意思,蓝色如湖泊的瞳孔最底处的伤痛也仅仅是被遮掩住、而并没有真正消散。
这种治标不治本是不行的。
但需要卸下男人敏感的精世界里那一道道由潜意识构成的防线。
不过,今夜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男人收起了笑容,不知是否窥见了她的些许想法,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声音。
3.如果说身处噩梦里就像坠入了惊惧的漆黑海洋,那现在从中挣脱出来的男人又感觉像是被丢进了是空虚的白色沙漠。
并不是形容在极乐巅峰后的所谓贤者时间,单纯是指惊醒前的冷汗开闸和激烈欢爱时的大汗淋漓这双重脱水之下,指挥官已经口渴到恨不得找个水喉塞进嘴里硬灌、平日里逻辑缜密策频出的脑子混沌得和一罐白色糨糊别无二致。
于是他翻身下床准备进厨房里接一杯……好吧也许是亿杯水。
只是忘记了,无法与人形比较恢复能力的人类之躯在如此高强度的运动后、仅仅数分钟的休息根本不能支撑起身体实现这个想法。
咚地一声闷响。
这个被套着一层又一层光环的男人剥去所有装饰,在床下摔成一团,以怪的姿势趴在实木地板上,然而很快又艰难但坚决地蠕动起来、往前一厘米一厘米地攀爬。
「需要帮忙吗?」从身后被窝里钻出来了问询之言,慵懒,且夹杂着某种近似于调笑的意味。
作为回应的只是喘息和意义不明的喊叫。
「指挥官?」闪电又呼唤了一遍,几乎要憋不住笑。
「拒绝!……我才不要!」男人总算把吐出来的声音挤压得足够辨别出意思来了。
虽然在某部古早的动画里有着似乎是「性能的差距不是关键,剩下的就靠勇气去补足」一样的台词,但人类终究还是有极限存在的。
没有石鬼面也没有什么其他诡异的道具,就算曾经是空降兵和「信号旗」成员,这位文能运筹帷幄武能对抗忤逆的格里芬指挥官浑身细胞都在因为再也榨不出前进的力量而尖叫不已。
然后肩膀连着一条胳膊被顶起,腰干脆被整个地揽住,两点同时受力把他从地板上架起了身。
淡淡的清香渗入鼻腔里,细胞被逐个地重新唤醒了知觉,眼帘的半边都是金色而似阳光的长发摇曳。
男人脱力地哑然失笑,到头来还是得麻烦她把自己从困窘的深渊里拉拽出来,指不准还要被拉正领带、拍落制服上的灰尘,继而获得一个自信到得意的笑容作为最具价值的附赠品。
但她并非一开始就是这般模样。
被架进厨房里的男人单手扒住橱柜灌下第一口水,混沌的思绪开始沿逆时针方向搅拌,自然而然地顺着水声回溯脑海里一帧帧画面。
最初见面的两人只是克鲁格拖进格里芬还不久的「镇场专用」战区指挥和新调遣来的人形精英,她那自内向外发散的冷静与自矜宛如楔子在第一时间就钉进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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