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王(01)
第(4/8)节
子去了──晚上六点一刻,姐夫说他要回去了,但那个说给我介绍工作的男人还没回来──那时我就想:他该不会是躲避我们俩吧,噢,不,准确说应该是躲我姐夫。
姐夫临走前再次交代我见到他一定要给他“送礼”。
那晚,我的快乐彷佛要从睡梦里冒出来,使我醒了四五次,每次醒来,就像“他”
的声音在自己耳朵里。
我把跟他谈话时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将心熨贴着,迷迷煳煳地睡去,一会儿又惊醒,觉得这快乐给睡埋没了,忍住不睡,重新温一遍对于这份工作将来美好的景象。
最后醒来,起身一看,我睡过头了──九点多钟才起床。
原来姐夫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回来了,我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他已经计算好了。
他打电话给我叫我出去跟他面谈,当然──我怎么少得了那几份“礼物”。
昨晚的谈话我们很投机,说的很合我胃口,我不知是自己社会经验少,还是他这个“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古)猾。”
事后仔细一想,我这个愣头青竟然被人放鸽子了,礼白送了,事儿却没办成!心胸狭隘如我,那时在租用的十来平方的单间小房子咒骂不停,忿忿不平,大声地咆哮道:“叫你走后门走后门,谁他妈说送礼好办事,我呸。”
这件事情很闹心,大家情绪都不太好,虽然姐夫和妈他们给我来电,表面上看起来很大度,常常给我打电话来安慰我:“我看哪,人家花生油都收了,我想他不会不至于不给你找工作的,耐心等等吧。”
这是姐夫的话。
“阿枚吖,照理呢人家礼都收了,你就放心等吧,看他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那时我已经无所谓,心里一直挂念的却是那二十公斤花生油,欺骗我的事倒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
像是得到他们的鼓励,心想等就等呗,反正不差那么几天。
后来母亲耐不住性子等待,反而叫村里的人给我安排一份工作,也就是我同学介绍我去酒店──做服务员!“喂,阿枚咩,为咩事回家呀?”
“妈,我───我被人家炒鱿鱼了。”
我尽量在电话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传出时断时续的呜咽声响,好让自己能发挥更好的演技───尽量扮演一个伤心欲绝、走投无路被人家炒鱿鱼的打工者,并且说话时语气带有一点点噎咽,让母亲信以为真,确有其事。
至少得先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
那时我就估计母亲听到我这番话会有怎样的反应,起到怎样的效果,事实终于证明了我的猜测───“为什么?”
听着母亲带有焦急的声音,我于心不忍,但也没办法。
有些事一旦做错了,就会永远错下去,这也许就是世人所言的‘一棋不慎,满盘皆输’。
说的就是我这种没头没脑的人吧。
我紧紧抓住手提电话不放,手掌心里沁出了一些微汗,这时稍微把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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