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节 她脸上亲了一下，顺口问，「 妈妈现在还在老家吗？

    退休了没？」

    谁知，她的表情突变。小嘴紧紧抿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

    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秋秋，你怎么了？」我也慌了神，紧搂住她的身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

    她露出这种难过表情。

    「妈... 妈妈，已经......不在了，哇......」

    她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

    等她哭累了，我才从她夹杂着抽噎声的描述中，了解了许多过去的事。

    她爸妈关系很紧张。爸爸根本没把她当盘菜，所以家里的所有好吃的好玩的，

    都没她的份。

    妈妈想要尽力对她好点，却总是遭到爸爸的打骂。要不是 妈妈微薄的收入是

    维持家庭开销的主要来源，他们娘俩的境遇恐怕会更加惨。

    一个不受家庭保护的孩子，自然也不受其他人的待见。那群熊孩子从不和她

    玩，偶尔还会一起欺负她。

    「 哥哥，秋秋是不是特别惹人厌啊。」她有些沮丧道。

    「哪啊。他们都是瞎子吗，秋秋明明这么可爱。」我立刻否认道。

    「那是现在，被 哥哥照顾得这么好，还给秋秋买了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小

    丫头扁了扁嘴，道，「那时候我只能穿邻居哪里讨来的旧衣服，身上总是脏兮兮

    的，他们都叫我『小泥鳅』。」

    「小泥鳅，小泥鳅，挺可爱的啊~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她

    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和灵活的舌头，忽然觉得这个绰号有些奇异的贴切，「要不以

    后就这么叫你吧。」

    「才不要。」她瘪了瘪嘴，撒娇道，「 哥哥欺负人~ 」

    「开个玩笑，秋秋又白又可爱，才不是泥鳅喔。」

    可以想象，她的 妈妈一定是一位温柔、坚强的女性。这位母亲没法给女儿更

    好的生活，只能给她取好听而有意义的名字，教给她学习和生活的道理。

    我没有问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不愿意再去揭她心中的伤疤。

    这样的生活环境，是积劳成疾的噩运最理所当然的背景板。合理推断，她妈

    妈应该就是这样去世的。再之后，她的家乡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温情存在了。

    面对这样苦楚难言的过去，暂时性遗忘确实是最优解。我心中所谓的勇敢面

    对，恐怕只是「何不食肉糜」般的不合时宜。

    眼前的夏知秋，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位疼爱她的亲人。背井离乡，无依无靠。

    我感觉到，更加沉甸甸的责任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成为她的家人吗？我之前确实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我还没对

    哪个女孩动过这样的念头。就连
第(9/2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