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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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紧咬着牙齿。
这副神情只有在白尘九岁那年因为那只雪白的狗死掉她才看见过。那时候公司还在成立初期,白风基本上都在公司,而她则是作为专家在全国进行教育演讲,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后来有次出差回来,她发现家里多了一条雪白的狗,问了家里的阿姨说是白尘放学在路边捡到的,白尘放学后每天都和它待在一起,倒是没以前那般孤独。
林衿便随了他去,有条狗陪着他打发时间也是好事。结果有天白风下班回来,浑身精疲力尽,那条狗不小心对他吠了几声,意乱心烦的他一脚踢了过去,结果那狗一不小心撞在墙角的棱角上,叫了一声便几下失去了挣扎。
白尘放学回家正看见这一幕,平日活拨乱跳迎接他的雪球如今就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一动不动。那团白刺得他眼睛疼,他浑身僵硬着,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时一旁的林衿才赶紧走过去,看着他紧抿的嘴唇以及发红的眼眶,正想开口安慰他,只听他幽幽的开了口,“帮我把它埋了。”
说完便越过她,径直上了楼去。从那以后,白尘便再也不穿白色的衣服,拒绝一切与白色有关的东西。后来有一次林衿收拾他房间时,发现沙发上一个袋子里有一条白色的围巾,不是精美的纺织品,看纹路倒是手织的,应该是个女孩子送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尘会有这个东西,但她也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直到白尘回来以后向她询问着那条围巾的下落,听说被她扔了,他冷着脸一人出去垃圾站翻了几个小时。她才隐隐约约发现送他围巾的这个女孩对他来说不简单。后来,听到林溪说那个女孩叫苏纷尽。
再后来发生的一切,她都觉得不足为奇。苏纷尽这个女人,对于白尘来说有超乎一切的重要性。而现在看着这样的白尘,她的心里依然十分心痛,却不知如何抚慰这个身形高大的儿子。她只是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便不再言语。
突然之间她的手机响起,她掏出来一看是白风打来的。白尘站在她旁边,也侧眼瞄了一下,便很快的转过头去。见状,林衿接起电话,走到医院的走廊深处。
“喂?”
沉默了良久,那边终于说话,“她怎么样了?”
林衿握住手机的手不由抓紧,她长长的叹口气,“孩子掉了。”
白风再没有说话,停顿了几秒,嗓音厚重,“替我跟她道歉。”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林衿看着手机,能想象出白风握着电话时的神情,甚至知道他的书房里一定是烟雾缭绕。可是骄傲的他,却依旧低不下脸来。
白风挂了电话,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地吐出来,长叹一声。他透过烟雾看向书桌上那张病情症断书,肺癌晚期。神色一转,指间的烟头被他狠狠地捻断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
苏纷尽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回了家,这一个星期里白尘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青蔬和宸光也来了,林衿也每天煲好汤过来。苏父苏母来了看见林衿,也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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