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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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够了!”谢曼迪忍无可忍地呵斥他。
余小鱼听到程尧金用方言骂了一句脏话,头也不回地携着她往前走,“以后离那女的远点。”
出了酒店,夜色渐浓。
程尧金深吸一口气,看到自己身边还有人,嘴角扯了扯,眼圈有些红。
余小鱼抢先道:“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大排档,在你住的地方附近,你饿了吧?”
她点点头,快步走到树下,背对人群打开烟盒。
一星火光在黑暗中亮起,烟雾笼出虚幻的大千世界,车水马龙皆为尘粒。
余小鱼在十米开外的花坛后等着,婚宴快散场了,陆续有宾客坐车离开,几个中学生勾肩搭背走向繁华的步行街,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酒店门前冷清下来,过了一会儿,出现一个黑色身影。
谢曼迪挎包走下台阶,后面跟着换了旗袍的沉颐宁,神情凝重,与平日判若两人。沉颐宁拍了拍她的肩膀,谢曼迪甩开她的手,一句“凭什么管我”顺风飘了过来,带着哭腔。
刚才包厢里那么一闹,新人夫妇不会知道了吧?
余小鱼觉得沉颐宁这个继母当得真心累。
程尧金也看到了她们的争执,掐灭烟走过来,“这两人倒是有意思。”
这时她的凯迪拉克开到了路边。余小鱼一上车,就给司机看地图指路:
“您要是还没吃晚饭也可以找一家,那条街全是餐馆。”
余小鱼是土生土长的银城人,家中值钱的唯有户口本,从小开荤就是去平价大排档。
程尧金心情不好会喝酒,她熟门熟路的找了家啤酒畅饮的:“我请你啊。”
初秋的风从江上吹来,掠过一片建筑工地,带了凉丝丝的灰尘味儿,不远处传来机器运作的咣啷声。
露天棚只有他们一桌,晚间休息的工人们都在屋里吹电扇喝酒。店主端来一盘蒜泥拍黄瓜,和冒着碳火气的烤串,用餐巾纸包着串把儿,牛羊肉和鸡翅刷着秘制酱料,红辣辣香喷喷的,浓重的椒盐味熏得人冒汗。
程尧金问她:“你喝吗?”
“喝。”她不假思索地道。
程尧金给她倒了一杯黑啤,“我看你心情也不好。”
“嗯。”
余小鱼捧着杯子尝了一口,苦苦的,不酸,有股很淡的咖啡味。
程尧金擦掉口红,先灌了一杯酒下肚,嗓音微哑:“今天亏你来了。”
“你还需要人壮胆?”余小鱼奇道。
她把头发捋到耳后,慢慢地说:“没人教过我怎么闹事,我爸在外头找小三,我妈连屁都不敢放。我今天发挥得还算过得去吧?”
“你超棒的!”
程尧金不禁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捏着玻璃杯,指关节因为用力透出青紫色的血管。
“我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他大三追我,我本来只想玩玩,但他太周到了,我那时候觉得一个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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