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心病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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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贝克曼在战前就已经在谋划什么了,顶上战争不是他们的策划,但依照贝克曼的智商和香克斯的实力,顺水推舟拿到他们要的东西和伊芙的感激并不难;他亲眼看着伊芙为白胡子收拾遗容,几近泣血。
他和库洛卡斯这些年一直有所联系,深知按照伊芙的调养状况,在已经遭受巨大打击的前提下,她能撑到为白胡子收拾完才昏倒,恐怕花费了莫大的意志。
驾驶棺舟回返克莱伊咖那的途中,他在贝克曼的暗示下向伊芙寄去了信,邀请她到克莱伊咖那暂避风头。
而后,她果然来了。
伊芙换了一身打扮,黑帽黑裙,唇色苍白,脸色比唇色更加惨白,唯有眼角红的过分,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的痕迹———白胡子的死,相处了多年的孩子们的死,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鹰眼想让她能够开心一些,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走出一段路,再也看不见雷德佛斯号后,他试图开口 :“伊芙……”
伊莲娜抬眼看他,怔怔的样子,而后,满满红了眼眶,在鹰眼的面前,她不必作为白胡子的遗孀,儿女们的母亲假装坚强;不必为了不麻烦香克斯、不让艾斯更加自责而强忍痛苦,她扑到鹰眼米霍克怀里,嚎啕大哭。
鹰眼及时放下箱子,用怀抱接住她。
那怀抱如此温暖,仿佛能驱散她自顶上战争后缠绕于身、迟迟不散的寒冷;伊莲娜从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紧绷的心态终于能松懈下来一些。
许久,剑客听见怀中心上人的低唤:“米霍克———”
“我在。”
“米霍克。”
“我在。”剑客耐心地应答。
“他骗我。”说什么会陪她一辈子,说什么没事,都是骗她的。
“嗯。”
“我不要他了。”伊莲娜带着哭腔。
“不要就不要了。”
“我不要做爱德华·伊莲娜了!”
“那就不做了,让他后悔去。”伊芙,你知道吗,你说这话的语气,比起宣告,更像赌气啊。
鹰眼在心里暗自叹气,伊莲娜对于白胡子的深厚感情,一直是多年来为不少人深恨的事情;白胡子虽死,留在伊芙身上的痕迹却难以消弭,也罢,来日方长。
伊莲娜在鹰眼米霍克怀里哭了一场,这些时日的压力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等到她终于在鹰眼的注视和安抚中平定下情绪时,抬头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这是米霍克收留的那两个孩子吗?
索隆满脸通红,神情尴尬,他和佩罗娜是因为狒狒们的躁动,听着隐约的哭声赶来的;却没想到鹰眼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安慰———鹰眼在饭桌上提起过,最近有一位女士要来城堡小住,让他们务必注意礼节;想来现在鹰眼怀里这个就是了。
佩罗娜有些惊叹地看着伊莲娜,“姐姐你好漂亮啊———”黑发的美人半倚在鹰眼的胸膛间,泪眼朦胧地望过来,青蓝色的泪目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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