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悄然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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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就算施马尔用“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这等说法来推辞,大概也没什么用。
“那位元帅大人这回找的都是在上次作战中战功赫赫的军官,除了我以外。”微笑着的男人却说着很恐怖的话,“而这些军官统辖的基地大体上都是拥有强大战力的港区——”
“同样除了我们以外?”
声望立刻便接上了自己丈夫的话,她那令施马尔怎么看都看不厌的玉脸上则泛起一丝无奈而又有点宠溺的笑:“谁让我们港区时至今日仍是个连列克星敦小姐都没有的港区呢。”
——女仆长谈到的这位自然不是施马尔麾下那位埃塞克斯级的“列克星敦”,虽说施马尔更喜欢称她为“卡博特”。
在人手还算充裕的数年前,军方一般都会按规矩为每位新上任的司令官配属一名充任副官的舰娘,而受到委任的舰娘普遍是列克星敦。遗憾的是,施马尔当年是在人类势力最为窘迫的时候被推荐上任的,没有享受到这等待遇。声望则是他自己在港区造出的第一名舰娘。
施马尔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于后来的日子里逐步将港区发展到现在这般规模。身为见证了这一切的人,声望当下完全能够骄傲地宣称,自己所在的港区绝对不比军方那些主力差到哪儿去。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这个港区没有列克星敦级的列克星敦。为这个事,其他的司令官还编了句“施马尔的港区除开列太太以外,什么都有”的诨话,专门拿来开他玩笑。只是施马尔本人并不大在乎,反正在他看来,“要死的终归要死,要活的还是活下来。”列克星敦要来的话,她总会来的。他急也没用。
……言归正传,在目前的格局下,军备和人才如此齐全的港区必然不会被执棋者们忽视。而元帅的邀请函明显是个危险的信号。
“即使我们没有列克星敦小姐,元帅大人的邀请也足够麻烦了。”施马尔右手的食指指尖沿着杯边转了起来,“他若要打内战,我们总不能跟着吧?当个摇旗呐喊的小卒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毕竟天塌下来有更高的人顶着,我只要逃跑就好了。”
“麻烦您不要开这么不好笑的玩笑。”声望没奈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是不是受昔日友人的影响太深,施马尔很爱讲一些根本不好笑的笑话,并且习惯在晚上出门锻炼身体。加白兰地的红茶据称亦是他的某位朋友提到的喝法。虽然青年向来没跟声望具体提过他的朋友们是谁,但女仆长在心里已经将那些人默认为自家爱人的“狐朋狗友”了。
“但我们没有拒绝的余地,不是吗?我们没有抗命的理由。说到底,这只是一场宴会。”
女仆长接下来就把他的话又念了一遍:“这只是一场宴会。”
这份邀请函说的是宴会,不是什么少壮军官誓师大会,也不是什么要藏着掖着的集会。起码表面上的内容无人能够指摘。
“对,只是一场宴会。”施马尔笑容如故,“下棋的人是方便得很,期望我们恪守底线,却又不用分担责任。留给棋子的全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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