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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你为不什么不理会我?」她说:「快回家,艾美在等你。
」「你也在等我回来,你习惯了。
我知道的。
」她不回答,挂了线。
我再打,她不再接。最新地址dz.xyz
母亲回避我的方法,是常到我的家来。「请记住邮箱:L txsba @g 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她做了艾美的向导,带他们四处去游玩。
她教艾美煮中国菜和编织。
母亲曾用编织针,亲手为我编织毛衣,领巾,寄到严寒的加拿大去。
我看见两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为我织织毛衣。
一个是慈母手中线,一个是「温暖牌」,我会穿在我身上。
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都是我的女人,她们一针高一针低的织,毛衣愈来愈长,彷佛织成一个网,把我罩住,捆住……我不敢想象,假若有一天艾美知道,我和母亲在她不在的日子,在床上做过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母亲似乎做得很好,对艾美和她的孩子也很好。
我在旁边看,她们好象是一对姊妹,很谈得来。
艾美用她有限的中文词汇,和母亲沟通没隔膜。
我怀疑她们说的是什么?艾美说,来香港之前,老是担心与婆媳不能相处。
见面之后,觉得她很随和。
她说,母亲是她见过最和善的女人。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事事忍让,处处迁就别人,从不为自己争取利益。
我的名字叫矛盾,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我给撕开两半。
当初回香港的时候,是何等热切盼望着艾美马上能来。
现在,却希望她没有来。
我并没有变心,我仍然一样爱她。
可是,艾美一来了,母亲就对我冷若冰霜,在她周围有一堵防护罩,令我不能接近她。
而在我和母亲的眼追逐闪躲之间,和她埋首编织毛衣时若有所思的情里,有一个妙的感觉,在滋长,在弥漫,令我不见她时心绪不宁,见到她时心里翻腾。
想折磨自己,最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你的母亲,我好象在地狱给火烧一样。
求之不得是苦,失去了也是苦,但不及在患得患失之间,那种感觉像满身是虫咬,浑身不自然。
这样苦恋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两个女人不能并存。
母亲的前半生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从我父亲那里学过教训。
除非我能把艾美打发回加拿大,但我也没有理由独个儿留在香港。
唯一的解脱,要求老板把我调派返加拿大,一了百了,宁愿这样。
在圣诞快到的一个冬夜,在母亲家楼下,灯火阑珊处踯躅徘徊。
母亲在那里做什么?织毛衣?想我?胸忆里波涛汹涌,按捺不住,直登上门前。
母亲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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