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下)
第(3/4)节
。”
她一下子就哭了。
一边娇气地说不要,一边扶着他的肩就要重新吞下去。被制止了,抱在臂弯里:“小宝宝。我们不谈死亡。”
现在他连衰老也不想谈。从前他以为他的生命就是一条毫无波澜的单向线段,任何节点都不重要,但现在发现,连七年都难以跨越。
尤其是,她依旧这么年轻。
他是通过这件事才又意识到自己有多不是东西的。他占有她整整十年,她才终于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彻底长大的、独当一面的女性。
这是一件违背公序良俗却实在令人心悸的事。
要他中肯评价,她现在似乎反而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
但能怪谁呢?欧洲甲流,她也发烧,医生护士都没有用,发脾气要他陪。
他还真去了。
飞机十叁个小时,进门风衣都来不及脱,她已经蹦下床,哭着扑进怀里。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已经26岁。以及这两年,甲流真的很正常,连十六岁的留学生都懂得自己扛。
这种行径,连最偏爱女生的小红书都会唾弃。
不合理,甚至危险。他知道,但是溺爱。至于她还能不能察觉,那不好说。
姑姑说:“一一这孩子现在离开他,就是个心理上的残疾人。”她承认她有些遗憾。
最后还是发展成这样。一个天赋卓越的女孩子,心理上依旧无限依赖比她年长的男人。
但她没有立场发表不满。也是这个男人,一步步托举这个女孩的教育。
“随他们去吧。”母亲停一停,不追究对错,“反正养一辈子。”
“那倒也是。”
奇妙,非常奇妙。遇到他以前有多坚韧,随后的人生就有多依附。
两个人都不回头看。
她就这样眷恋地看着他,他就又有了拥有的念想。忍一忍,抬手揉她耳垂:“想说什么?”
她不说,却抬一抬腿根,同他相互摩挲。
“不能插了,宝贝。”他收住她的腿心,低低安慰,“欢迎你回家。”
他害了她。某种意义上,他的确耽误他。
他成全她的教育,却不能掩盖终究只是将她锁在某种安全怀抱的事实。她拥有了体面的工作、完美的履历、优越的社会地位,但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妻子这一身份先行。
她不是完全自由的。
可是——
他低头碰她的额心。
世俗的成功带给人自由,他会带给她世俗的成功。
她要原谅他。
其实有人根本就没有埋怨过。
恰恰相反,搂着他的颈项,低低道:“我真的好想你。”
“每一天都在想你。”她重新坐到他的膝头,“每天。每天。”
“好想好想。”脸庞埋进他的颈肩,“不喜欢做实验,不喜欢说英语,不喜欢学德语,不喜欢每天二十四小时祈祷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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