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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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泥潭,引得路人纷纷回头。
韩宁的目光从他那张脸上挪开,抽纸擦手。
王言洲是真的好看,那张脸细看有些女相的漂亮,但是因为气质有时过于冷清,有时过于严厉,别人根本不会盯着他端详。
他的前女友韩宁倒是会缩在他怀里打量。
她把纸丢进纸篓,拢了拢肩上的包带,转身离开。
王言洲跟上了自己。
“生病了?哪不舒服?”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韩宁再一次意料之外,顿时心里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没吭声,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改变了路径,拐进了楼梯通道,周六的医院人挤人,无数人上楼下楼,有人急着缴费见缝插针,有人行动不便慢慢吞吞,她同形形色色的过客接踵摩肩,但EO的味道却一直萦绕在身边。
韩宁想起他们刚确定在一起的那个圣诞节,他们去了商场吃饭,吃到很晚,商场下班前的那班直梯本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到六楼电影院时,乌泱泱挤进来一圈叽叽喳喳的小情侣,他们就被挤在最里面,王言洲把她圈在怀里,韩宁的鼻头戳在王言洲的毛衣上,很拥挤的温暖,他的味道紧紧地环绕着自己。他们同电梯里的其他小情侣无异。
就像昨天的事。
已经到了一楼,韩宁持续朝大门走,走到一半忽然被后面的人扯住胳膊,用劲很大,不容置喙地将她拉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
韩宁快被今天的王言洲搞晕头了,处处令她始料未及,她还没有表现出一些错愕的不满,王言洲倒是先发制人,在医院的标识板后面,两人被阴影笼罩,韩宁不愿意抬头,王言洲只能盯着她的发顶,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了韩宁是在逃避,而这逃避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王言洲心头不悦的褶皱顷刻间被抚平,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满意。
至少,她并没有把真正把自己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说:“怎么生病了?”
没有常识的男人认为生病就是发烧,伸手就要试探她的额温,全然忘了两人是在妇科相遇的。韩宁后退一步,在王言洲的穷追不舍下终于抬起头,她脸上是一种很平淡的表情,王言洲从来不用解读旁人的心思,而此刻韩宁的情绪他便更看不懂了。
他本以为,韩宁的逃避是因为她的舍不得,看到自己会伤心,而自己见证她的伤心,也好像是见证着她的爱。
而韩宁仅仅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人,但是又透露着陌生的审视,这一些混杂,终归于礼貌的平淡,就像刚刚的时候,她对着自己打招呼的那个笑容,对任何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她都会这样,这个认知让王言洲心里腾起从未有过的异样,好像流沙四散,水花无痕,过去的种种皆弥散,吹落在风中,两个人将再也不见。
韩宁说:“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悬在二人之间,保留着一个尴尬而可怜的姿势。
韩宁继续说,“即使我真的生病了,你也应该跟我保持恰当的距离,更何况你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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