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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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回顾。
小内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殊不知他的君主也刚从谪仙台上身着血衣而下。
仆役被赦免了,而他的主人又一次受刑。
景光帝面色如常道:“好。看赏。”
自有太和殿的内监捧着手托上前,小内监双手高举过头,接下这沉甸甸的富贵,耗费全身的气力不叫自家失了分寸,只不过开口谢恩时如何也掩饰不了。
“叩……叩谢陛下。”
“下回不必来秉。”
他知道的,她再也不会来了。
唉,愚蠢的妇人想来现在还在榻上抱腹神伤。
蠢驴一样的人只知道饿了吃饭,渴了喝水,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
真是叫人嫉妒的愚蠢。
而你呢,终于体会到真心呈递后的苦楚了吧。
善良的孩子,竟耐着性子做了这么久的好娃娃,还生出妄念。
瞧瞧,既耗费脑袋又伤了心,临头来还被刺了个对穿。
邵闻璟从她的痛苦中抽丝出残忍的畅意。
日后,但凡她重味那日半分苦楚,都永远绕不开他邵闻璟。
她每回想一次自己少有的挫败,【邵闻璟】三个字就在她的心口加深一层。
一次一次。
即便梁袅袅消失在这个世间,他也同这份惨痛的教训一齐被梁宝知整齐理成包袱埋入邵衍永不知晓的深处。
他忽然发觉,自己竟从未问过她。
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即便现在没有,以前可有过?
有过吗?
俊美的帝王面无表情,可心口却扑通扑通。
我要去问她。
正午的烈阳劈头而下,削过琉璃瓦,割出一道鲜明的边界。
景光帝本是疾步而出,可面对热烈的光亮,心中竟生出一丝怯懦。
缂金丝的鞋面恰好抵在屋檐阴影的交界线上,可他如何都迈不出那步。
好似那腔情谊是见不得人的,只要敢暴露于金光下,即刻无处遁形,只消得灰飞烟灭。
他转而怨恨起她。
是,第一面时他是高高在上了些,可随着后事发展,难道她感受不到他的改变?
为什么不肯再主动向他走一步?
“陛下,赵太傅请见。”
他压下心烦意乱,冷静道:“宣。”
待到事毕,竟至烈阳落幕之时。
见桥哭丧着脸:“陛下又未用午膳,只用几块糕点应对,若是郡主娘娘知晓了,定要担心。”
可巧谢四爷前来秉事,一听便皱着一双剑眉:“陛下莫怪臣僭越,伤了脾胃可是了不得的。”
面对这个舅舅,景光帝软了几分厉色:“多谢四舅关心。”
见谢四爷三言两语说完,一副急不可耐归家之情,景光帝难的流露笑意:“可是舅母嘱咐,怎么舅舅这般急切回府?”
谢四爷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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