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樊槛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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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尽失,成为一个废人。”五指收紧,几乎要折断她的手腕,倒在地上的女子仍挺直脊背,默不作声,他道:“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晓,这是个嘴硬的。”
“巧了,我最会对付嘴硬的。”万授天打量盛宓的眼神若蛛丝网罗粘连,“说起来,还不知道这江湖第一美人是个什么滋味。”
“随你,反正我只要结果。”曲辞收刀,转身向屋外走去,阖门时特意叮嘱道:“她现在虽是掉了牙的老虎,但老虎毕竟是老虎,你还是小心些,最好先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呢。”万授天叹了口气,抓起盛宓的头发,迫使她抬首,迎向他紧逼猎物的目光,对视半晌后,他慢悠悠道:“你放心,我可不像他那么没情趣。”
轻浅的一声讥笑,随趋近的脚步声飘进耳际。狭窄视野里,人影一晃而过,阿九眼睁睁看阿娘被摔落在竹塌上,如此力度,使藏匿她的橱柜都颤了一颤。
盛宓内脏更受震创,伏在塌上久久不能缓神,呕出的血霎时洇红软褥。
阿九痛彻心扉,无声呼唤。
大约有某种感应,盛宓偏过脸,失去血色的唇,略弯了弯,不着痕迹地安慰她。
落在涉世未深的阿九眼底,反成诀别。
一种灭顶的绝望令她瞬间失神,等恢复知觉的刹那,万授天已将盛宓掀翻过来,他高举那枝短枪,若千钧一发,直冲身下人的喉咙搠去。
阿九顿时手脚冰凉,不受控制地张了张唇,那声消弭的“阿娘”混合苦涩泪水强吞入口,而这一刻,她的呼吸胜似被人扼住,几要背气。
枪尖刺落,势不可挡,却在触及皮肉时堪堪顿住,至目睹这一幕,她被禁锢的心肺猛地松开般,急促起伏,贪婪换气。
面对死亡恐吓,盛宓毫无退缩之意,让万授天都不禁叹句:“真是好样的。”霜尖逼近,血珠涌出,他玩味哂笑,“还是说,在得到天一无道心法之前,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盛宓依旧一言不发,万授天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即便是等待时机反咬一口,他亦不在乎,甚至觉得可笑,因为在强者轻视的眼中,弱者做什么都不过是负隅顽抗。
“既然你无动于衷,那我们玩些别的。”他手腕一动,枪尖没入她的襟口,衣带被轻易挑开。
想当然地,他企图用起这世间约定俗成的,对女人独有的轻慢手段。
而盛宓神色不改,显然无视他们制定的规则。
阿九亦是,不同于盛宓后天参透,她则是未被这世道规训过。在她看来,万授天的所作所为,只在于强,在于暴,就像被砍了一刀,会痛,会恨,会想报复,却不会萌生自贱屈辱之念。
万授天满是错愕,独属于女人的束缚在她面前全然无效,他破天荒失去耐心,自以为是,“江湖传闻你和自己的师父嬴己道……”他意味深长,忽而蔑笑,“这样欲拒还迎,不知羞耻,看来所言不虚。”
他所认为的,最能让女人溃败的言论。可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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