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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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眼。
边察急着带她离境,连夜赶到机场,坐上他那架专机。飞机起飞后,他总算可以稍稍放下心来,垂眼看向被他紧抱在怀中的双习。
她竟睡着了,小脑袋貌似依赖地贴在他胸口,就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边察顿一顿,小心地掀开她的裙摆,看清垫在她屁股下的那方布料,已沾染上了淡淡血痕。
她阴道撕裂、流了不少血,却一声不吭,完全不肯向他低头。
明明以前那样擅长撒娇卖痴、用笑脸和软语哄得他浑身舒畅;现在却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他。
边察了解她,她像一面镜子,诚实地倒映出所有人对她的态度。若你对她友好,她也乐意回应你;若你对她抱有恶意,她也会绵里藏针地反弹回去。边察是这面镜子中的意外。顾双习拒绝回应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
她对这个世界的解离感……总是非常强烈。她仿佛不认为自己属于此地,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持以“放任其发生”的态度,即便火烧眉毛,她大概也能笑着说“有点儿烫”。顾双习一直尝试着,想要过一种安静、祥和的生活,这重她臆想当中的生活里,绝不包括“边察”。
不在他身边的这两个月里,她初步实现了自己的设想;然后体验卡到期,边察强行把她拉了回来。
顾双习当然不愿意回到府邸,但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抗拒态度:至少边察设想中的、她如孤胆英雌般同他以死相逼的桥段,并没有发生在顾双习身上。
她像早有预料、知晓自己必将回到南海湾的皇帝府邸,因此光是等待,等待末日来临;在死刑判决执行以前,她已完成了她的人生遗愿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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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这一觉睡得昏沉,几乎想就此再也醒不过来,可惜她总是要醒的。历经长途飞行,睡眠质量称不上很好,她甫一醒来,脑袋便感到一阵尖锐疼痛。
与脑袋一样痛的,还有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每一处皮肤,都充斥着又酸又乏的麻木痛楚。她伏在被褥当中,虚弱地动了动指尖,想要翻身时,腿心处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清凉感。
顾双习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以前被边察弄伤后,他总会给她涂一点儿这样的药膏,帮助她痊愈。
只需稍稍挑开一点儿眼缝,昏暗光线便跌进她的视野当中,照亮不远处的边察。他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待在书桌旁,默默翻看着一沓纸张。他看得专注又投入,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顾双习爬了起来,支在床边望着他。
直到她发出轻声的咳嗽,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枚春卷,边察才捏着某张纸转过身来,第一句话却是:“你从没告诉过我,你还会弹钢琴。”
“……之前府邸里并没有钢琴。”顾双习又咳了几声,面色疲惫地将额前碎发抹开,“旅馆主人的孩子小时候学过几年钢琴,所以他家里有一架旧钢琴……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偶尔会弹弹看。”
她颤动着手指,模拟弹琴的指法:“但我真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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