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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二十四】

第(4/5)节
之中,大口吞咽身边所有膏体。贪吃一些也是无妨,毕竟整个天地唯他一人,没有谁来管束或是伤害。

    然而欢腾没能持续太久,舌齿传来的甜美滋味一抿即化,胃部尽头空空落落,无法填补愈发浓厚的渴求。

    他伸出双手,俯身从地上掬起白膏,不漏丝毫,接着朝远处挪去。尽管四野空旷寂寥,他还是一路不停环顾戒备,警惕异常,唯恐发生什么意外,导致失去他的珍宝。

    奈何膏体绵软轻盈,还未找到一块合适的藏匿地点,就已有了消融迹象。

    他慌了神,连忙用力抓握,可惜枉然无功,白膏纷纷流逝殆尽,露出了蜥人小小的、羸弱的深黑掌心。

    他极不甘心,铆足了劲奋力挖掘地面,迅速打通一条狭长洞穴,俯身钻入其中。白膏层层迭迭累积,并不坚固,他如游鱼入水,意图扎往最深处——既然带不走,他就要为自己制造一个巢穴,好让全身骨血包裹吸收那些甜意。

    像是达到极限,他在某处挖到一块硬物,抹开一看,冻结的鲜红冰碴从纯白下汹涌喷出,前任同事碎裂的尸骸静置其中。

    安德烈猛然睁眼,从梦中仓皇醒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头脑浑浑噩噩,心脏却在剧烈鼓动,咚咚响彻于四肢百骸里,随时挣脱胸口。

    蜥人的世界里没有忌讳亡者一说,但在此时此刻,他仍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个奇怪念头,自己正逐渐变成了高楼下的那摊散碎血肉,步入惨痛后尘。

    该怎么办?疑问再次发出。

    留不住的,她一定会走。那他该怎么办?

    仿佛身处矛盾螺旋中心,左右俱被拉扯,胃部泛起咕嘟咕嘟的黏稠泡沫,几欲作呕——到底没有吐出来,只是匍匐得更低了。

    零碎的噩梦还在不依不饶的纠缠着,安德烈反复睡去又醒来,每次睁眼他都习惯看向挂钟,恍惚中感觉熬到了六点左右,卧室传来动静,里面飘出一抹单薄的影。阮秋秋穿戴齐整,白色纱裙熨帖合身,长发梳拢盘在脑后,手上则拖着粉色行李箱,箱面附有几张卡通草莓贴纸。很奇怪,他在黑暗里竟能清晰瞧出这一切。

    这份蹊跷没能引起安德烈注意,他只关心对方是否要就此远去,慌张展出胳膊,尝试拦在她的身前。

    阮秋秋没有多作理会,脚步一转,轻轻绕开蜥人,默然朝着玄关走去。铁门背后依旧涌动犬类的气息。

    是玛琳娜来接她了?恐慌急遽蔓延,他不假思索抓住那截白莹莹的柔软臂膀,充满挽留与歉意的话语还未出口,人却从地上挣扎坐起身,再次挣脱了梦境束缚。

    又一个噩梦。

    安德烈仓惶望着时钟,指针维持恒定不变的匀速,徐缓指向正上位置。

    原来刚过凌晨吗?他一时半会无法从混乱连续的梦中剥离出来,焦虑感淤堵胸口,坠得心口生疼。可这痛意无处宣泄,积得狠了,迫使心火轰然炸裂,他不得不发出几声喑哑的訇訇喘气,想要找点水喝。

    他伸手摸向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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