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左眼灰白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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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悔呀。我不该啊。
等他来,我要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说,咱俩完蛋了,我要跟你离!病房门开,老葛走进来,手里拿几张文件,抢先说:“咱俩过不下去了,咱俩在一块儿不合适。咱俩结婚是个错误,承认吧。签字吧。这是协议。”
连最后一刀都没机会捅出去。熬淘。火车站,太阳下,小赖一趟一趟扛着大包。脑子里一串问题:“假条咋办?考试咋整?钱藏哪?”
汗已经出透,现在干了,后背一片汗碱。十六米开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观察,他丝毫没察觉。小赖扛完一趟,正往回朝车厢走,一个男的拦住他,张嘴说:“小子,我这儿有个活儿,你来不?”
小赖迎着阳光抬头瞅。这男的瞅不出年岁,长得挺标致,脑门宽、下巴硬、骨架子大、鼻子长,大胡子花白。小赖说:“我刚来,还没干几天”胡子说道:“我不要老油条。我就瞅你硬实、肯干。这儿给你多少,我加一倍。”姬心里又犯了痒痒。
闲了好几天,月经也干净了,下头那张嘴馋了,光自己的手指不解馋。屄馋男人。她忽然冒出一念头:“现在轨道边北墙那儿有人么?想到疾病,她安慰自己就这一回,应该没事儿吧?”
心跳加快,穿好衣服出了门。来到轨道边北墙外。这是一个固定的点儿,约定俗成,老来的都知道。这儿离火车站有三里地,杂草丛生,朝北是个坡,坡上有松树,挨墙是道沟几个老汉蹲草坡上,眯眼晒太阳,瘦干羊似的。
有个半熟脸,晒得铁黑,瞅见姬走来,起来跟她打招呼:“好久没见啊。”多年前姬跟他好像搞过,记不清了,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行规,熟脸一般不摸这行流动性强,见过、弄过、唠过的,再见着一般就是站着唠两句,不好意思再谈钱弄肉。山坡上瞅着松散。
其实里头门道多了,普通人整不明白。“老摸”里都有头儿、有暗线、有盯靶的、有放哨的,有掏不起钱光过眼瘾的、有小报儿记者卧底写稿儿的。姬问旁边一个干瘦小老头:“今儿啥天儿?”
意思是有没危险?有没有啥大型整顿啥的?小老头一边打量她一边回答:“头晌好天儿,后半晌谁知道?大姐这菜啥价钱?”“茄子一块、大扁儿两块、香肠三块。”两人一拍即合,大太阳底下,小老头抱着姬就啃。
姬家里没事儿,一身轻,不着急不着慌,不言语,纯享受,同时也保持警惕,随时观望。这游戏还是有风险的。以前泡这些地方的时候,听说出过事儿,比如哪老大哥心脏不好,一激动当场翘了。
还有的是带人来的,躲远处,完事儿讹人,敲诈勒索。小老头脱下裤子,露出松松垮垮一嘟噜,毛儿剩得不多,都花白了,姬在小老头腿前头蹲下,瞅着那嘟噜,张嘴就含住,毫不犹豫。
“咝!”围观的齐发声,像一群蛇。太阳快给人晒化了,小赖跟着给活儿的往前走。这活儿甜,给得多一倍呢。一路上,给活儿的一直鬼鬼祟祟瞅身后,其实后头没人。这地方已经离开车站挺老远了。
“这事儿别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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