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第(3/4)节
里摸出一串铜板,道,“这些钱够不够买下这根络子?”
雪浓迟钝的探手去拿钱,再把那根没打完的络子放到他手里,她呆呆的看着他,很小声很小声的说谢谢,才把那吊钱藏到枕头底下,然后继续找五彩线打络子。
沈宴秋帮她把五彩线拿在手里,递两根给她,看着她打,打了小半盏茶,他说好了,再拿出一吊钱给她,买下这根络子。
这样重复了有四五次,她还不知疲倦。
沈宴秋把五彩线藏了起来,骗她说线用完了,她才停住。
雪浓把枕头扒开,底下藏着几吊钱,数了数,根本不够数,她的钱没了,她的钱被老婆子偷去了,她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她想能出去自立门户开秀坊的钱,真的没了。
雪浓开始哭,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被托起了脸,有手在给她擦眼泪,没有一点狎腻,她难以自制的去依赖他,往他怀里靠,哭的昏天暗地。
良晌她手里塞进了满满一包金子,“你的钱没丢,不是想出去开秀坊吗?好好活着。”
第十八章
雪浓才终于止住眼泪,她抱着那包金子再小心翼翼放回枕头底下,然后重新钻到沈宴秋的怀抱里,紧紧依偎着他。
沈宴秋轻轻抚拍着那削肩,她的脑袋又受创,大夫说可能记忆混乱,她被关以后,下人待她刻薄,短短几日,好像更瘦了,又兼神思过伤,若无人在意,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殒命。
静室门被敲,药熬好了。
送药进来的是流月,周氏让她跟来的,回去还得事无巨细的禀报给周氏。
乍然见雪浓被沈宴秋抱着,心底竟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
流月不敢多看也不敢近前,停在几步远的地方等话,半晌听沈宴秋道,“药端来。”
流月才轻手轻脚把药碗端上。
沈宴秋接过碗,给雪浓喂药,雪浓小口小口喝着,很是乖顺。
流月暗暗惊讶,先前给雪浓送饭的婆子说过,雪浓自被关在梨安苑,每日用食越来越少,时常吃不进东西,说她这是闹绝食吓唬人,周氏也不管她,只有流月一人担心雪浓这样下去要出事。
那府里也没个真心待她的,若她心里人真是沈宴秋,又有什么不好的?
沈宴秋喂完了药。
流月自觉下去,带上门时,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眼,少女纤细的身体依在男人胸前,侧脸贴在他颈边,腰身被大掌包住,是极缠绵缱绻的情状。
流月微红脸,把门关好。
观内暮鼓的响声透过纱窗穿进屋,要入夜了。
雪浓已昏昏欲睡,沈宴秋把她从身上抱开,放到床上,才放下,人就睁开了眼,她紧张的伸胳膊挂到他身上,很怕他真的走了。
沈宴秋道,“你要听话,该睡了。”
即使是意识模糊不清,雪浓最讨厌听到的也是听话,周氏常要她听话,如不听话,就会被鄙弃嫌恶,听话了,也是遭人百般羞辱。
雪浓缠着他不松
第(3/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