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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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二房的叔父说了两句话缓解吃紧,心神都在东厢房里,丫鬟一来寻他,他就快步跟着过来了,一路有过担忧她醒来不愿见自己,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逃避也无济于事,他还是踏进了房里,就听见里面雪浓哑着声儿在问,“你们是谁?”
沈宴秋顿住脚,又听她问,“这是在哪儿?”
他忽地松了口气,太医说的是,这回伤脑子,真把过往的记忆全丢失了。
他缓步踱到房中,云氏见他过来,又是笑又是愁,“可如何是好,这傻孩子都不记得了?”
雪浓眨巴着眼,懵懵懂懂的看着沈宴秋,沈宴秋的个子很高,长得很好看,看起来很威风,她有点怕。
沈宴秋看她往褥子里缩,两只眼还滴溜溜的盯着他,里面有一些胆怯,但更多是好奇。
云氏咳了咳,道,“我手头还有庶务要忙,你照看她吧。”
她示意丫鬟们都出去。
院里听说雪浓醒了,也都围上来问了一通,才知雪浓谁都不记得,这可好,云氏叫他们先回去,既然人醒了就好办,等沈宴秋那里决定好,再给雪浓身份。
房中沈宴秋躬身要坐到床侧,雪浓又缩了缩,细声咕咚着,“我不认识你,不许你坐我的床。”
沈宴秋没惯着她,就在床边坐下了,侧着头对她温笑,“怎么能不认识我?你再想想。”
他笑起来很温柔,雪浓的警惕心小了,往他跟前凑,瞅着他道,“我跟你很熟么?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你。”
沈宴秋任她看,从衣袖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送到她嘴边,看她吃下去。
雪浓吃过这糖,甜腻腻的,她很喜欢,她从褥子里钻出来,和沈宴秋坐到一起,仰着头再看看他,好像真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可她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她便猜道,“你能进我的屋子,你是不是我的哥哥?”
她的眼神纯澈天真,以前的那些伤心哀怨都不再浮现,那些让她遍体鳞伤的过往都被她摒弃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
沈宴秋越发笑得亲和,轻轻的颔首,看她又向自己靠近一点,小心翼翼把头枕靠在他的肩膀上,喊他哥哥,他揉了下她的头发,应下这声哥哥。
未几,她把头抬起来,仰着脸道,“可我是谁呢?我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沈宴秋凝望着她的眼眸,良晌道,“你叫殊玉,沈殊玉。”
她念了声殊玉,道,“是泪滴珠难尽,容殊玉易销1的殊玉二字吗?”
沈宴秋摇摇头,“是生刍在空谷,宁殊玉与金2的殊玉。”
她小小的嘟哝着,“不都一样吗?”
沈宴秋的笑意快从眼底溢出,不一样,在他这里不一样,她是无价之宝,非金玉所能比拟,从今往后,凡践踏欺辱过她的,他都不会姑息饶恕。
第二十四章
雪浓才刚醒, 精神头算不得好,和沈宴秋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稀奇外面是什么样, 想出去瞧瞧, 她在床上坐着、躺着倒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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